秦中琪苦笑着婉言慰藉:“小高哇,你听到的都是些街谈巷议的小道传言,不足为信,更无须担忧害怕。广大公安干警,绝大多数都是秉正严明公正不阿,善恶分明依法办案的。当然不排除极少数警界败类、害群之马、木中蛀虫在里面无法无天,为非作歹恃强凌弱,以法欺人。总而言之,在座的几位都是嫉恶如仇、除暴安良的好警察。那么,高雪梅,二十七号凌晨三点到凌晨四点半,你在何处?在干什么?”
“当然是在家里!在床上睡觉呀!都下半夜了,难道我去挖地种菜?”
高雪梅直起眼睛望着秦中琪。
游所长绷紧脸色,“高雪梅,不准胡扯。我问你,谁可以给你作证?”
“谁做证?我都要气晕啦!你是堂堂的一个大所长哈?我问你,我们两口子一个被窝里睡觉,谁给我作证?当然是我老公哇,难不成还是你!我家安在半山腰,独门独户的,找不到其他人给我作证。再说,你们是警察,这不正是需要你们去查证吗?我全都给你们证明清楚了,你们不是没……”
“高雪梅,你会开车吧?”
谭海抢言,再次打断了高雪梅反诘话语。
“开车!开什么车?三轮车我会骑,四个轮子的我不会。不过如果有机会,就去学会开汽车,那样就能在城市里找到好工作,生根发芽,做个城里人,那样就再不用耕田种地、养猪喂羊喽。”
高雪梅满脸欢笑,一对黑亮眼珠,滑溜溜地转动不停。
游所长蔫皮焉眼的嘀咕:“你真是异想天开!瞎琢磨。一张巧嘴能说会道,还是当你的媒婆吧。城里人!我还在这山沟里窝着呢。”
他话语略停了一下,又接着大声问道:“你老公拖拉机开得不错嘛!汽车他也会开。”
“你这是道听途说,他不会开汽车。他要会就好了,我也不用这么辛苦啦……不过拖拉机他开得是不错,在外面学会的,就是好吃懒做,不务正业。如果硬逼着他懒驴上磨,没准他也能把汽车开走。”
秦中琪忙道:“是嘛,那你看到过你丈夫开走过汽车。”
高玉梅撇头看向秦中琪,双眼发木柔声辩释:“我是打个比方,他不会开车。就是他想去胡搞乱整别人的车子,我还不答应呢!出事了怎么办!我们赔不起的!”
秦中琪轻声续问:“哦,二十六号晚上,你们夫妇俩干啥呢?二十七号早上,你们什么时间下的地?谁看到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