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飞来爱不尽的笑、爱不休的情,熨帖在你的身上你的脸上,钻入你的心,搅动你的神,捆住你的魂。哪像你,纵使你故作千般柔媚万种温雅,也难掩你那股寒冰样冷冷的孤高傲酷劲,就与那诡幻幽魅的极光一样,让人寒意深深心头怕怕的。还有美雪的个头、身材都是像我,哪处像你?你别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雪美这件事你办得好。这娇俏丫头你看吧,兴许以后出落的比你都妩媚华雅。冰儿的颜貌很有几分像我,个头好高,应该就是……哎!美联,你实在是害死我了!不说这个了,反正吴冰的事你得帮我。耽误你酒廊生意我补偿你,夺走你与情哥哥情弟弟约会的良时,我也弥补你。”
美联别转头前行两步,垂眸停足,伸出纤细的指拨弄着一片绿绿的苇叶。
一滩绿油油的草垫,在徐徐江风的温柔呵护下,齐向她一侧轻轻偏斜、缓缓偏倒,偏护她的身、偏爱她的颜,偏起心潮的一片澎湃,偏来情爱的一味痴贞。
微微飘红的天空下,美联的脸颊和耳垂,浮现有淡淡红影。
是羞涩的红还是气恼的红?是红霞的托衬还是爱意的勾动?走到她身前的吴雪可没留心。
她只是对着美联咧开嘴憨憨一笑,“全都用钞票弥补。这下行了吧?算我求你了,美联。”
抓捕个能令吴雪完全放心的照护人,才是她尤为上心的事。
美联不由露出微笑柔声戏言:“瞧你说得可怜兮兮的,从头到尾我可从没明言拒绝,直言不去,是不是呀?都是你一厢情愿的自问自答,自作主张,是不是呀?”
吴雪蹙了蹙眉眨了眨眼,“好像是吧?我头又晕又痛。哎,这烟不管用,以后……现今该怎么办?”
美联轻声反问:“该怎么办,你得问自己。偌大个集团,你都领导的服服帖帖,井然有序,经营的红红火火,富贵盈天,怎么会拿冰儿这个黄毛丫头没办法?”
吴雪满心怫然不悦,身子微然一撇,“不一样,打理公司我只要愿意就能下手清整。冰儿可是我的亲生女儿,已经愧疚多年,如今找到我身边,我只想尽最大能力抚慰她、补偿她。只是这冰儿形容不出来的刁蛮任性,心比天高比冰冷,真是天降的无情雨,弄得我都怕了她。你和她接触后就知道了。”
美联微声地说:“既然念及母女亲情,硬手段不愿意使用,那就来软的呗。用情语软话和金钱美物打动她,让她再回养母家。”
吴雪又眨眨眼睛哀然道:“直到今天,我一直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可是没有丝毫效果。一开始我就把冰儿手机收走了,还是燕子提醒我防着点冰儿胡闹。冰儿这丫头不反对也不反抗,我怎么说她就依着我怎么做,只是那眼神看着比你还冷。后来我让她给养母家打电话,她坚决不打,好像这丫头把我的心思都看透了一样。前两天让她走她还不走,现在我不敢放她走了,防备她闹到我家里去。这丫头敢爱敢恨,敢作敢当,与养母感情深厚却能狠心出走,做事我行我素独断专行,连报安电话也不打一个,心性冷狠,恩怨分明。尤其把那张相片看得重看得紧,时刻不离身。”
美联双眸眯视吴雪,有所思而问:“哦,那张照片在冰儿身上?”
吴雪撇撇嘴,“在她身上,私自毁掉也没用。听她口风,别处还藏有这张照片的影印件复制品。这丫头聪明得让人只能叹气!”
美联眉眼低垂,声音轻缓,“这是信物也是证物。她害怕你不认她,当然百般小心千般提防。关键是你想认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