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逢问:“……可以教我吗?”
“自然。”青崖君摸摸他的头,“把这些东西全吃完,师祖就教你。”
篝火燃起来,红薯和花生埋在柴堆底下,玉米则被树枝串起来,架在火上烤,原主还教顾星逢如何掌握火候。
鹿时清看到这里,隔老远都觉得很温馨。上回天气还是微热,如今树林满是里萧瑟。看来从那天以后,原主隔三差五来找顾星逢。中间的时光,又是传授术法,又是投喂食物,顾星逢的精神气明显好了许多。
果然顾星逢不是石头人,点点滴滴的好处加起来,他对原主已经不那么抵触了。
只是,他好像怀着一肚子心事,不肯对原主袒露。
画面再次变幻,顾星逢依然穿着这身单薄棉袍,四下里却是白茫茫的一片。
他站在雪地里,被一群弟子拦住去路。
“顾星逢,道歉!”
顾星逢看也不看他们,换个方向继续走。岂料弟子们不依不饶,把他围起来,打头的那个道:“看来裴师伯的责罚还是轻了,既如此,上回你打我的账,便不能算了。”
其余弟子附和道:“没错,是青崖君的徒孙又怎样,我们还是广容子的徒孙呢,青崖君还不是照样被广容子训得服服帖帖?”
“跪下道歉!天镜峰合该低海楼峰一头!”
打头的弟子趾高气昂:“听见没有,我上回不过是提及,广容子说青崖君是蠢货,你就打人。打了又如何?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顾星逢嘴唇紧抿,慢慢抬起头。
那弟子肆无忌惮地迎视他的怒火:“不服气?那你倒是说说,青崖君担任掌门这么久,都做了什么?他能收弟子吗?他能讲经说法吗?他能结交四方门派吗?”
旁边七嘴八舌地插嘴道:“自然不能!”“还不都是我们师祖广容子做的?”“青崖君不蠢,难道他还聪明吗?”
鹿时清在一旁听得瞠目结舌,他知道丁海晏不待见原主,却不知道程度如此之深。居然教唆门下弟子口口相传原主的不是,看样子,怕是整个沧海一境都对青崖君有非议。
这一点,倒是和系统,还有那些书籍上的编派吻合。
但鹿时清很感动,替原主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