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野的导师一脸「你就不能想个更好的藉口吗」,不住地叹气,明摆着嫌她没有尽到姊姊的责任,还帮着弟弟隐瞒真相。
赵菀憋屈得很,脑袋里微血管砰砰直跳,感觉都要脑中风了。
不吃饭,随他了,反正饿的不是她,但一个才十二岁的小孩,不去上课还整天不见人影,这都算什么啊?
赵菀不吭声又被夏野班导训了几句,补了请假手续,才被允许离开。
出了校门,天已经渐黑,赵菀赶回家,直接去扭夏野房门,确认他不在家,气得呀!
屁孩就是屁孩,净做些让人担心的行为!
赵菀愤怒地在屋里来回踱步,花了好一番功夫方冷静坐下,偏偏嚥不下这口气去找人。
又坐了良久,她悠悠想起了小时候的事。
那时候她才六岁,独自一个人在家中等赵长山回家吃年夜饭,等啊等,等过了吃饭时间也不见人影,她心急地想下楼看看,可是大人怕她乱跑出去所以反锁了家门,于是她架了椅子爬上阳台,殊不知阳台铁窗早已锈得腐蚀,撑不住一个六岁小孩的体重,就这么断了,她从六楼掉到五楼的阳台遮阳板上。
幸运的是左腿踏破了遮阳板卡着,没直摔到一楼;不幸的是五楼当时没有住人,即便赵菀痛得哇哇大哭也没人发现这个意外,直到天濛濛亮,遮阳板也挺不住了,她摔进五楼的阳台,便哭着自己从空房出来爬上楼回自己家,而赵长山却是到了初二凌晨才返家。
也不晓得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反正没找舅舅舅妈求救,在门口等了好久好久,导致卡了一晚已经发紫肿胀的左腿延误治疗,最后留下后遗症。
赵菀到现在还记得当时掛在半空中整夜都没人发现她的恐惧。
回忆着过往,她呆坐着,不断摸着瘸了的左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