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君不见的身份更为神秘了。
她想了想又道,“两位可是会武?不知可否哪日练功之时让我在旁观摩?”
她凝眉道,“我曾听闻丹田内力,可是实在不知道这到底如何施展的。”
虽然说武学都不会轻易外传,可是像梦见这种毫无根基心法的想围观,也无不可,常孤鹤是想她可能是觉得一个女子多有危险,想要学武防身,可是他观其根骨,已经初长成,而且并无太多特殊,就是学,恐怕也无法难以大成。
而且无论是他还是叶琼,都不可能把门派绝学传于他人。
不过教一招两式还是可以的。
故而道,“可以。”
……
梦见回去之时,君不见已经靠在软塌上,手里捏着一本最新流行的话本,懒洋洋的道,“回来了就去做功课吧。”
功课就是练字,背书。
梦见点了点头,走到桌案旁,摊开那本《逍遥游》,提笔一个字一个字的临摹,练完一遍后,梦见忽的抬头道,“师父,这本书我可以让别人看吗?”
君不见头也不台,“可以。”
根本不问她准备让谁看。
实际上,除了常孤鹤和叶琼梦见也没有别人可问。
她想知道,有内力的人看这本书是不是有不同。
常孤鹤两人为躲避生死楼追杀,深居简出,两个人在家也无事,他们还是很欢迎梦见过来陪他们说说话的。
梦见本着想朝他们打听江湖事情的心思,除了给他们带一些必须的吃食,还会给他们带一些话本,闲来的时候也可看看。
她拿了几次,再把《逍遥游》拿去,一点都没有引起常孤鹤的怀疑。
梦见问道,“先生可看出哪里不同?”
常孤鹤翻看着这本书,确认了两遍,疑惑的道,“并无哪里不妥。”
梦见叹了口气,道,“大夫让我看这本书,我翻来覆去看,实在不知道他是何意。我本想先生长我些年岁,学识也比我丰厚,应该知晓。”
常孤鹤又去了药铺几次,见了几次君不见,对方还是不冷不热的,说话颇为刻薄,像极了一个怀才不遇不得不蛰伏的穷书生,而且性格古怪,对梦见也不见有多亲厚,指使她来一点都不手软,像是不得不碍于某个原因才和梦见待一起,只能用这种方式发泄。
知道梦见已经把这本书抄了数百遍,心里猜测可能对方又是想用这种方法来折腾梦见。
他嘴巴张了几次,想要说还是没有说出来,毕竟他又不知道这到底什么情况,他们这个时候也帮不了梦见。
梦见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和外表的冷峻寡言相反,其实他并不是一个攻击力很强的人。
梦见道,“我再回去问问大夫吧。”
在葡萄架上的叶子掉光后,冬天一下子来了,寒风瑟瑟,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来,街上一下子就萧条起来了,梦见倒是还坚持去巷尾,叶琼的肚子已经隆起来了,只是身形依旧纤细,脸色苍白,仿佛内伤一直未好。
不用常孤鹤问,梦见已经帮他打听稳婆的事情了,现在还早,再晚一点,他最好把产房准备起来,被褥,热水等,常孤鹤十分感激。
——他其实没想过在这里待这么久,毕竟在一个地方待的越久,生死楼找来的概率就越大,他当时只是想暂时找个落脚之处,毕竟叶琼的身体实在不适合奔波。
他想若不是梦见一直帮他们准备东西,他就要时常出门,他们早就暴露身份不得已走了。
对这种提醒更是感激不尽,他们毫无经验。
常孤鹤郑重的把一枚玉佩送给她,“梦姑娘,我们夫妻二人实在不知如何表达我们的谢意,这枚玉佩就送给你,若是我二人能闯过这道劫难,以后你可拿这枚玉佩让我们做三件事。”
梦见也没有客气,收起了这枚玉佩——因为常孤鹤二人到现在还平安,确实有她一部分原因。
她脸上的易容隔一段时间要清洗一次重新易容,那对叫水云谣,水云月的双胞胎姐妹就曾笑嘻嘻的说,如果不是她们帮忙抹除了常孤鹤二人到底的痕迹,生死楼和紫霄殿早就杀了过来了。
梦见回去之后继续死磕那本快要被她翻烂的《逍遥游》,君不见是不管她的,他之前说,等梦见看出不同再来找他,之后就再没有管过,看梦见愁眉紧锁,冥思苦想仍旧不得进展,也没有再问一句。
她练着练着字,就冷不丁的听君不见道,“你很喜欢他们?”
他们显然就是指常孤鹤夫妻。
梦见头也不抬,“他们是不错的人。”
虽然常孤鹤看起来冷傲,叶琼如一把出窍的利剑,浑身遍布着寒芒,可是对她这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并无轻视。
况且——“稚子何辜?”
他们的孩子更是还没有出生,她是不知道这二人到底做了什么事才被追杀,可既非大奸大恶之辈,孩子更是无辜。
君不见叹道,“阿梦真的是个好孩子。”
真不知道姜主和玉贵妃到底是怎么养出她来的,毕竟这两个可是昏君妖妃的代表,绝非l良善之辈,他们两个人居然能养出来梦见这样的在市井之中依旧安然度日的孩子。
屡次受挫也没有气馁,他看过她写的字,观字如观人,之前的隐隐的杀伐之气都变成了闲适,而且这字真的越发好了。
就是如此良善,可怎么在江湖上生存啊?
他悠悠一叹,眼中似有鬼魅之意一闪即过。
第68章 068
玉泉城的江湖人变多了。
梦见敏锐的察觉了出来, 因为江湖人和普通人的差别特别明显,江湖人多带着武器,而且有面有凶悍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