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总算摸出规律了,合着他说一个字黄毛就要抖一下,说两个字黄毛要抖四下……
黄毛闭上眼高昂起头,就像下一秒谢九直接就要抄起刀朝他脖子砍去。
“嗯,麻烦你帮我个忙……”
谢九跃下高台,他躬身捡起被黄毛抖掉的小棍,认真的把上面的印字聚在黄毛面前。
“这个牌子的雪糕,再帮我去冰柜里拿一根,如果有人问你就说我让你去的……算了,你直接把冰柜里的都拿过来吧,我记得好像还有最后一盒。”
黄毛感觉自己大脑当机了,面前的人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可组合在一起后他就理解不了。他颤巍巍的捧过那根木棍……像是举着圣水的信徒。
谢九沉默的看着那根还沾有自己口水的木棍被黄毛珍重的捧在手中……
过了一会见黄毛仍怔愣在原地,谢九只得伸手在他眼前晃晃……那黄毛像被马蜂蜇了一下蹦起,然后头也不回的“蹬蹬”跑向远方。
谢九望着他一骑绝尘追都追不上的身影,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有这么恐怖吗……”
从Neil的别墅回到放逐之地后。这里的每个人对他都像变了一幅面孔,在谢九第一天走出房间后,走廊会马上变得死寂,刚刚还叫嚣起冲突的人们开始有模有样的排队。
当谢九去堂食盛饭,一向难搞的工作人员给他盛的食物几乎有半个人高,外加无限量水果和甜点供应。
放逐之地的死亡率居然随着他的回归肉眼可见的下降……
在谢九初次尝试与旁人搭话时,无一人不战战兢兢,就连之前起过冲突的“肥猪”都无比规矩。
不过在某天谢九终于威逼他说出了真相,那天快一米九的胖子直接渗出水来。在费了半天劲听完胖子含糊不清吭哧吭哧的讲述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谢九终于明白过来。
——原来现在整个放逐之地都流传着他是Neil亲信的说法。
还有的说他是自巴迪之后的二把手,甚至位置隐隐超过巴迪……说他之前孤身申请来到放逐之地,安然度过审判日等等行为都只是早早得了Neil的授意在深入基层调查……
居然还说的有鼻子有眼,就连谢九之前被抓去审判日都被解释成“事必躬亲”。所以现在放逐之地的野兽们现在见谢九已经如同见Neil本人……
罪大恶极的通缉犯还是臭名昭著的投机者,在谢九面前一律夹着尾巴好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