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便看到自己躺在他旁边,而他还在睡着。
戚畅有点怀疑,他该不会醒不过来了吧?
但是听着呼吸很均匀,而且大夫说也没砸中要害。
戚畅还是离开了他的房间,即使里面很暖,床很舒服。
门被她从外面轻轻地关上,里面跟外面一下子隔绝开。
里面躺在床上的男人眉头微皱,脸上寒气逼人,却依然没睁开眼。
洗漱后去厨房熬了粥,还煮了两个鸡蛋,切火腿摆盘。
一头长发披散在背后,像是一漂亮的冬装,比任何昂贵的服侍都要珍贵,说无价都无可厚非。
她很爱她的头发,如果比什么轻一点,那么就是比爱她的生命轻了一点吧。
甚至脸上偶尔起个小豆豆她都不会怎么难过,但是头发若是被损伤,她会耿耿于怀很久。
傅赫在洗手间洗漱,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红痕,看着自己额头上的纱布,然后眉头紧紧地皱着。
他刚刚洗澡的时候检查过,他的背上不少抓痕。
那女人可真狠,让他上她能吃亏?
哼。
他还觉得吃亏呢。
他突然小气起来,穿着一套休闲家居服就下了楼,然后看着她在饭厅里摆放盘子。
便抬起长腿朝着饭厅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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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未遂后算账
她抬了抬眼,只一眼。
那高大挺拔的身材因着穿了家居而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比平时温暖许多。
她的客观理智不允许她看他太多,尤其是看到他额上的纱布之后。
“身体没问题吧?大夫昨晚走前告诉我如果感觉不适就带你去医院。”那柔软的唇瓣一开启,声音里透着傲娇。
“熬粥了?”他淡淡的问了一声,并不答话。
“嗯!”
戚畅说着往厨房里走去,自然也不在乎他回不回答,而且也已经了然。
他侧着身坐在餐桌前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如瀑布般的柔软的长发,看着她肩上的披肩,然后继续盯着她。
“你昨晚被下药了?不会真是你妈干的吧?”戚畅问了一声,其实她知道这个问题问出来不太合适,但是允许女人天生八卦的任性心思。
她坐在他旁边,帮他把粥盛上,然后放在他面前。
他手指捏着碗沿往前推了一点点,看着她把碗里放下勺子就自己拿去勺子,还是刚刚她拿捏的位置,轻轻地搅拌了一下碗里的粥。
“你怎么那么心狠?”他突然放下勺子,勺子碰到碗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被他的声音所掩盖。
“先吃饭。”她说,她的胃已经在叫嚣。
他看她那认真的模样便也没再说。
一顿饭下来俩人谁也没说话,饭后——
客厅沙发里。
两个人对立而坐。
同样是双手环胸,同样是跳着二郎腿靠在沙发后背。
“首先你昨晚真的很禽兽不如,所以我觉得你有必要先跟我道个歉,我们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都知道我昨晚被下了药,我做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凭什么道歉?而且说道道歉,你不觉的砸破我脑袋的女人更应该先道歉?”
……
戚畅拧着眉看着对面的男人,他实在是……
一个大男人连谦让都不知道是什么吗?
“你当时要强奸我,所以我砸你也是出于自卫,我有什么理由道歉?难道差点被强了还要跟你说谢谢?”戚小姐据理力争。
“那么扯平了,你也不用给我道歉,我也不需要给你道歉。”
戚畅……
看着对面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她竟然能被气的胃里真真发凉。
“所以你是对我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傅大公子似乎对昨晚的事情非常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