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轻轻地抚摸着她有些湿漉漉的长发,看着她熏红的脸蛋,蕴藏着锐利的眸光里闪过些许的温柔。
他承认他是玩狠了。
但是要是第二天让兄弟们跟女人笑话他不行,那么,他宁愿这样。
自私的本性,无法更改。
然后去打电话:你早上给我准备点药膏,不用你过来,我自己去拿。
打完电话后他起床去洗漱,天已经亮了。
后来穿好衣服又在床边坐着,然后看着床上斑斑点点的痕迹,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过火了,然后低头轻吻她的额头。
“我出去趟。”
“嗯。”她微微动了下,然后继续昏睡。
傅赫起身离去,把门轻轻地关上,出了电梯便点了根烟。
地下停车场。
空空荡荡,安安静静,奇冷无比,一些名贵的车子躺在里面。
车子并没有急着开出去,他开着车窗看着外面的后视镜在抽烟,只是不晓得为何会从镜子里看到有狗仔在拍照。
不自禁的皱眉,性感的手指夹着烟卷放到唇间用力的抽了一口然后利落的打开车门,下车。
那扛着相机的人立即转头就跑,他一边不急不慢的往前走,一边放狠话:你信不信我两个小时之内就把你找出来然后扔进大海去喂鱼。
那人逃跑的身影立即转过去:傅总,我不是来闹事的。
“那你是来干嘛的?”他说着上前抓住那人的衣裳,另一只手把烟卷放在嘴里叼着,然后狠狠的一拳打在狗仔的肚子上。
相机被傅总直接摔的稀巴烂,惊的那个狗仔蹲在地上不敢乱动。
“回去告诉你们老总,今天你们报社就会关门大吉。”
“傅总……”
“滚。”
那人灰溜溜的逃走,然后他接到电话,听到里面的说辞之后他站在车子旁边又用力的抽了口烟:被我逮到了,今天中午之前让他们报社关门。
说完将烟抽完最后一口然后丢在地上碾灭,他上车,把手机随手扔在副驾驶座然后出发。
可惜的就是,只是一家小报社,他就想不可能有大报社敢乱来,他早就跟各大媒体打过招呼,谁要是敢不经过他同意私自报道他跟戚畅的新闻他就让那家报社关门大吉,谁敢这么狂妄?
不管他们是要报道什么,是傅总新婚第二天一早就离家之类?
哼,他对那一行的了如指掌让他自己都不喜欢。
戚畅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其实她还想睡,但是看着旁边空荡荡的,整个房间里就剩下自己。
她几乎是爬不起来的感觉,撑了好几次才好不容易爬起来,她连坐下都不能。
感觉随时都要裂开。
咬牙进了浴室去给自己洗漱,出来以后在橱柜那里找到衣服转身就往床上一丢,随即她便站在那里一动不能动。
昨晚的情形一下子在眼前一遍遍的播放着,整个心都忍不住疼痛。
不知道为什么要哽咽,那些红色的血迹,其实只是一个女孩子在升级为女人的时候最好的证明。
她本来可以敞开胸怀,却又觉得心里不大愿意。
猩红的手指用力的掐进掌心的肉里。
昨晚那一场,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男欢女爱。
她甚至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只是穿戴好
时候走的,只是穿戴好后便出了门。
车子在去酒店的路上,在一家药店门口停住。
她走进去,抬眼看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药物,一个服务员走过来:您哪儿不舒服?
戚畅看她一眼,然后张了张嘴,竟然突然不知道怎么说。
眉心微皱,然后心一横开口:避孕药。
服务员看她一眼然后低着头去给她拿药。
“有矿泉水吗?”她的嗓子有些嘶哑,唇瓣也肿的厉害,但是却坦然从容的让人觉得心疼。
服务员点点头,然后又去给她拿了一瓶矿泉水,她出门的时候把药放在嘴里,然后把盒子扔进垃圾桶,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把药冲下去之后便也把矿泉水瓶子扔掉在垃圾桶。
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很轻,却很稳。
就像是她这三年的人生,崎岖不平,她却每一步小心翼翼,思虑再三,又决绝坚定。
随后开着车子直奔酒店,秘书已经放了年假,她去办公室一趟便下楼去了客房。
手机落在公寓里忘了带,傅赫回去的时候床上就没人了,只有她的手机在响。
不自禁的皱眉,没有名字,但是那串号码却也躺在他的手机里。
他走上前去,一边掀开床单一边接电话: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