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畅那一刻看着他冷漠的样子竟然觉得他真的不配做人。
“好,那谁死谁生我们走着瞧。”戚畅冷冷的一声后大步离开。
“以后我不会再念及旧情心慈手软。”
她听得到,却也没听到,步子没停。
电梯一开他也进了里面,之后冷冷的看着那个大步离开的背影,眸光狡黠。
——
傅家老宅。
傅佳的脸还肿着,嘴角虽然结了疤但是却那么清晰,还在委屈的哭着:她必须给我道歉,还有傅赫,那个混蛋哥哥也必须给我道歉,否则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他。
“你哥哥打你那一巴掌还算委屈你了?你可知道你害的那个女孩子流产是件多么严重的事情?你知道她是私生女也知道她是谁的私生女,要不是因为你是傅家的女儿,你以为你现在还能逍遥的坐在这里跟我还有你妈妈委屈哭诉?”
“行了行了,你别吓唬她了,她就是傅家的女儿,她就是有这样的待遇,我打电话让那个女人来给小佳道歉。”
凌美立即对老公说,然后就拿着手机给戚畅打电话。
傅佳就一直在抽泣,仿佛这辈子都没这么委屈过。
“打什么电话啊,这件事到底谁对谁错你们真不知道?”傅之南问。
凌美却已经拨通。
“你来给小佳道个歉,到现在脸还肿着呢,眼睛都要哭坏了。”
戚畅在去酒店的路上,听到这一声之后立即把手机给挂了。
有病。
那丫头脸肿也是咎由自取,何况她们之间的恩怨,恐怕也不是这一笔了。
这家人把傅赫做的所有错事都赖在了她身上又何妨?
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凌美却是愣住:她竟然敢挂我电话?
“戚畅是什么人你们现在还没看透?她会任由你们胡说八道,却不会任由你们指使差遣,以你们俩的小聪明,真的是娘俩加起来也不够跟她耍的。”
傅之南说完便起身出门了,在家也不爽,女儿在哭,老婆在更年期。
中午的时候找到了唯一的嫌疑人,戚畅刚要松口气却听到电话那头警方的人说他们在街角拦住他,那个嫌疑人却一头撞死在了死角冰冷的墙壁。
戚畅的心狠狠地一荡,酒店的嫌疑摆脱了,可是那个人就那么死了又是为何?
傅潇来敲门的时候已经知道事情解决,看戚畅心情不好却是有些担心:你在想那个自杀的人?
“我在他肯定是被人抓住了把柄,肯定是被威胁,无奈之下才在被抓住的时候选择那条路,我在想,这件事情还会不会有别的人知道呢?”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她越来越难受,她猜不到,连着死了两条命,而她却什么都没能做到。
难道是安逸?
她不得不怀疑他,因为除了安逸,还有谁跟她那么大的仇?
“那接下来怎么做?”
“警方肯定会联系那个人的家属,我们去找家属。”
戚畅立即说,然后傅潇站在她办公桌那儿无奈的叹了一声:我去吧,听说你的脚受伤了,还是少走路。
戚畅一怔,她早已经感觉不到疼。
“可是你身上也还有伤。”
“但是我的脚是好的。”他笑了声,那么无力,又那么肯定。
戚畅望着他那相当确定自己在做什么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是还不等再说别的他已经转身走了。
晚上她回到家脱下鞋子就让脚钻进拖鞋里去了沙发里坐着。
他竟然还没回来,戚畅突然想到上午凌美给她打电话让她去给傅佳道歉的事情,然后把自己仍在沙发里躺着开始望着屋顶发呆。
他是打算饿死她吗?
她突然后悔没再餐厅用餐了,但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看着手腕上的时间,然后无奈的叹了一声。
直到十点多他才回,她已经躺在沙发里昏昏沉沉的睡着。
他走过去在她身边轻轻坐下,抬手轻轻地抚着她额前的发,戚畅迷迷糊糊的感觉到熟悉的温度不自禁的在他掌心里蹭了蹭。
“你怎么才回来?我都饿死了?”
低哑的声音又格外的让人动心,幽深的眸子就那么直勾勾的望着眼前柔弱的女人:还没吃饭?
“很早就回来等你。”
傅赫不自禁的叹了一声,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她身上盖住然后高挺的后背挺过去在她眼前:等我。
倾身上前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然后去煮饭。
戚畅依然趴在沙发里睡着,越发的睡的熟了。
尤其是他外套里还带有他身上的温度,那温度让她觉得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