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送两瓶酒,祝你往后过的快活。”他说。
“我不喝酒了,谢谢你的祝福。”她说
小畅垂着的眸子一动,似是昙花一现的妖艳,然后却又垂下眸子,她竟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正如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的家里,也没人去通知。
只是轻轻地把酒瓶放了回去远处,指尖与红酒瓶鲜明的颜色对比,一冷一柔。
她那么傲娇的微微昂着下巴,眼眸望着那瓶酒,轻轻地抚摸着瓶身,感觉……
很凉,很凉,很凉。
她就那么轻抚着,像是在抚着一昂贵的,有些爱的瓷器。
周遭的寂静,让人开始有些压抑不住内心的狂躁。
漆黑的鹰眸便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她那从容却又不抬眼的样子,她垂着的眸子里似是有着某种倔强。
他走上前,抬手捏住她柔若无骨的下巴:不给面子?
漆黑的鹰眸里一下子桀骜不驯,就那么直逼她垂着的眼底。
那一刻,仿佛谁的心被割伤了一下,血在肆意的流淌,伤在悄悄地结疤,互不耽误。
偌大的饭厅里所有的空气都凝集,他挺拔的身材站在娇柔的女人面前面前,一只手捏着女人精美的下巴,一只手用力捏着她那盈盈可握的小腰。
他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她的冷若冰霜,看着她的苍白憔悴,他竟然有种立即就低头吻她的冲动,也确实是凑了上去。
甚至唇瓣之间就差那么一丁点就要碰到。
却是突然的止住。
她被迫昂着下巴静静地望着他,长睫微微颤动,他突然停下动作,敏锐眸光垂下,看着她眼里轻轻浅浅的光明,他突然又离开。
她也沉吟了一声,终是想不到他这么突然的动作。
璀璨的杏眸里有些失落,就那么静静地望着他,看着他傲慢的望着她。
甚至……
他突然松开她又转身去了厨房,就像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眼前一样。
饭摆在桌上,很简单的几个菜,他拿了杯子从里面出来,然后拿着早就醒着的酒,动作熟练地把两个杯子都倒上。
红色的液体很快让空荡荡的杯子里有了烈火一般的颜色。
她静静地看着,然后又抬眸看他,眸光颇为犀利。
“怎么?真不喝?”
“你怎么来了?”
面对他的质疑,她却只是低声问他。
“你不见我,难道我还不能来见你?”
小畅看着他自顾的端着酒杯轻抿了一口,杏眸里一闪即过的复杂情绪。
她猜测他知道她去医院的事情了,不过不知道是听谁说。
“大夫怎么说?还是老毛病?”他放下酒杯,一只手臂搭在椅子后背,另一只手随意放着,细长的十指纠缠着。
那不经意之间的小动作,却是显出他这个人的内在,霸道,骄傲,自信,敏捷。
小畅拿起筷子,想吃一口牛肉,却是牛肉刚到嘴边又开始难受。
刚刚的从容淡定一下子消失,几乎是匆忙的放下叉子便起身朝着洗手间跑去。
他便倚着椅子坐在那里,眉心蹙起。
鹰眸垂下,望着盘子里的牛肉。
他做牛排的技术其实还不赖。
但是今天他竟然质疑自己的技术。
直到她再回来,他已经等得不耐烦,却还是耐着性子屏着呼吸坐在那里,就那么直勾勾的,冷冷的朝着她的脸看着。
她走过去做好,然后看了下桌子上的菜,牛排跟水果沙拉,还有一盘青菜。
她便叉了点芹菜到嘴里,然后努力咀嚼。
之后才抬头看他,吃着东西的动作停住,抬头看他:怎么?
“小姐,今早傅特助拿来的水果还有一些,我再给你洗一点?”
“嗯!”小畅听着阿姨的话没抬头,只低低的答应了一声。
傅赫立即皱起眉:所以说你昨晚住院是他在陪着你?
小畅这才又抬眼,敏锐的杏眸里一闪即过的复杂情绪,之后却又那么从容的点点头:是啊。
其实她并不知道傅潇昨晚在医院,早上很早傅潇就去看她,她只以为傅潇是早上才去。
但是傅总这么问的时候,她突然不想解释。
“所以你接了电话不说话是因为他在?”
“你不是说摁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