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歌声是否也打动了秋彤,或许刺激到了她什么,她的手突然一动,想抽回去,我本能的用力压了下,她没能抽出。
稍微停顿片刻,她又开始往回抽手,我又压了一下,还是没能抽出。
秋彤不再试图往回抽了,转过脸开始看着我,眼神明亮而清澈,一眨不眨地直直地看着我。
面对秋彤目光的直视,我的心突然就开始发虚,不敢看秋彤的眼睛。
“你喝多了。”秋彤用只有我和她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或许,我们都喝多了。”
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阵巨大的羞愧,仿佛刚才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蓦地想起了海珠。
不由自主,我收回了自己的手,秋彤把手抽了回去,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目光又看着窗外的夜色。
不再言语。
我的心稍微平息了下来,心中愧疚难当,我觉得自己不但对不住海珠,也亵渎了秋彤的纯洁。
我分明感觉到了自己的狼狈和无耻,还有猥琐和下作。
一会儿,车子到了云朵的住处,云朵和我们告别下车,出租车然后直奔秋彤家的方向。
快到秋彤家的时候,秋彤让司机停车,然后对我说:“下车走走吧,清醒一下头脑。”
我点点头,付了钱,然后和秋彤一起下车。
初冬的夜晚有些清冷,下车后,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我们一起沿着人行道往秋彤家的方向走,周围很静,偶尔有一辆汽车驶过。
我们都没有说话,默默地走着。
终于,我首先打破了沉默:“刚才,对不起。”
秋彤站住,看着我,眼神里带着难言的挣扎和苦楚,还有无语的纠结和矛盾,看了一会儿,说:“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你喝多了。其实,我也喝多了。”
我低下头。
秋彤沉默了一会儿,说:“易可——”
我抬起头看着秋彤,夜色灯影下,秋彤的面容分外娇媚和楚楚。
“我在——”我的声音有些嘶哑。
秋彤深深地呼了口气:“易可,我想问你,男人什么时候最脆弱?”
我说:“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
秋彤说:“为什么?”
我说:“我不知道。”
秋彤说:“你是害怕触动自己内心最敏感的神经,是不是?”
我说,”我说了,我不知道。我想,虽然你问我这个问题,但是我想你大概会知道答案,你之所以要问我,要么是想验证自己的想法,要么是想探究我此刻的内心。但是,我不会告诉你的。”
秋彤平静地看着我:“易可,你不敢直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