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按照海珠之前的安排,张小天和孔昆带大家到宁州附近的丹山赤水风景区游览,我借口要看同学,没有一起去。
秋彤的神色气态已经恢复正常,听我如此说,笑着点点头,似乎很理解。
夏雨一听我不去,不乐意了,非要留下来和我一起去看同学,我坚决拒绝。
夏雨冲我吹胡子瞪眼了半天,无奈地随同大部队进山游览去了。
然后,我去了小外滩,去了旁边的一个茶馆,要了一个单间。
很快,林亚茹和其他三名特战队员都来了。
简单招呼过后,我详细听取了各人的工作情况汇报,同时对今后的潜伏工作做了进一步的安排。
我知道我的安排对他们来说或许只是参考意见,他们首先是要服从大本营的命令,如果我的指示和大本营的相冲突,那我的话就等于是白说。
但我还是要说,我指示的重点是在保证自身安全不能暴露的前提下保护好海珠和我家人的安全,以及张小天小亲茹等人的安全,保护海珠的公司正常运转,同时,要密切注意周围的动静,密切注意公司里的可疑之人,尽快查找出可能潜伏进来的内鬼。并要求他们在和大本营保持纵向密切联系的同时,和星海的方爱国他们保持紧密的横向联系。
开完集体碰头会之后,我真的要去看我的同学了。
我去看的同学是死去的段祥龙。
此时,不知怎么,我对段祥龙心里已经没有了仇恨,或许人就是这样,不管对于生者有如何的怨仇,一旦人死了,那些恩怨情仇也就化为了乌有。人死帐了吧。此时我更多想到的是,毕竟,他是我的同学,毕竟,他是英年早逝。
在林亚茹的陪同下,我去了公墓,在段祥龙的墓前站立了很久。
想到和段祥龙的大学同学时光,想到和段祥龙这些年的纷争结怨,想到至今我也没有彻底搞清楚的段祥龙和冬儿的纠结,我不由感慨万千,叹息不已。
林亚茹一直站在我身边没有说话,一会儿从旁边折了一把野花,递给我。
我将花束放到段祥龙的墓前,沉默了片刻,然后转身离去。
当天下午,我们乘飞机回星海。
浑浑噩噩的宁州省亲之旅就这么结束了。
在机场,秋彤接到了海珠的电话,海珠请秋彤代她向大家表示歉意,因为她没有亲自陪同和送行大家,同时祝大家一路平安。
海珠只给秋彤打了电话,没有给其他任何人打,包括我。
这多少让我心里感到有些尴尬和不自在,我不知道海珠为什么要这么做。
接完海珠的电话,转达完海珠的歉意和祝福,秋彤看了看我,脸上也露出些许不安的神色。
我和秋彤对视片刻,然后转过脸看看大家。
我看到秦璐正边和大家谈笑边有意无意地看着我和秋彤。
秦璐那捉摸不透的目光让我的心不由有些忐忑,莫名的忐忑。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忐忑,此时我想唱那首《忐忑》,但不会。那是神曲,一般人是唱不来的。
当晚7点,我们顺利抵达星海。
此行算是顺利结束,只是不知道圆满不圆满。
抵达星海的当晚,一道密电从金三角飞来,电云:不日,将有重要人物抵达。
电文很短,只有这一句话。
我反复琢磨着这纸电文,不日,是什么意思,是几天还是十几天还是几十天?看字面的理解,貌似应该是最近的意思,那么,最近是哪一天呢?还有,抵达,抵达哪里?范围不明确,是抵达大陆还是星海,亦或是宁州,亦或是其他什么地方?还有,这个重要人物,又会是谁?李顺?老秦?亦或是李顺派出的特使?还是其他什么和李顺关系紧密的很重要的人物?
电文实在太模糊,从简单的这句话里几乎无法做出任何明确的判断?
为何要发出这样一纸模糊的电文,是保密的需要还是因为其他什么目的?既然电文是发给我的,那么,为何要如此模糊?为什么既想告诉我此事却又不想告诉地很明确?难道是对我还有所保留,是某种程度上不信任的表现?
琢磨了半天,越寻思越糊涂。
将电文烧毁,我告诉方爱国从明天开始将戒备级别提高,密切注意伍德集团的动静,同时注意加强对小雪章梅李顺父母的暗中保护,还有,要做好反跟踪和反侦查工作,一旦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动静,立即报告。
方爱国点头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