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喝茶。
“玩火者必自焚。”一会儿,老黎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我说。
老黎不看我,也没有回答我的话,转头看着窗外,面色有些阴冷。
我不说话,看着老黎难得一见阴冷的神色。
似乎,我能隐约猜到老黎这话的意思,但似乎,我又捉摸不透老黎说这话是什么用意。
似乎,老黎一直就让我捉摸不透,越琢磨越糊涂。
索性,不再琢磨这老头。
和老黎喝完茶,我独自离去。
天气阴沉,冷风嗖嗖的。
我独自走在星海初冬的马路上,不由想起了南方,此时,那里应该还是挺温暖的。
想起南方,就想起了海珠,想起了南方的父母。
不由感到迷惘和惆怅,南方是我的故乡,可是,北方,是我的天堂吗?
正在发情间,一辆车停在我身边,有人叫我:“小易——”
停住一看,车后座的窗口露出了的关云飞的笑脸。
我忙打招呼:“关部掌好。”
“自己在逛街啊,好兴致!”关云飞说。
我也笑了下:“你刚回来?”
“是的,刚回来,还没回家呢。”关云飞说。
我点点头:“关部掌最近还好吧?”
“好啊,很好,一切都很好:“关云飞打个哈哈:“你呢,你最近是否还逍遥?”
“逍遥谈不上,最近工作比较忙!”我说。
“那个大征订都开始了吧?”关云飞说。
“是的,正开展地如火如荼。”我说。
“你给我好好盯住,一定要把党报党刊给我抓好,党报党刊之外的我不管,我就管党报党刊,特别是中央和省级的党报党刊,今年是第一次交给你们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如果你给我搞砸了,我就彻底废了你。”关云飞严肃地说。
“请关部掌放心,一定会超额完成任务,一定会足额上缴报刊!”我说。
“哦。能超额,哈哈,能超多少呢?给我透个底。”关云飞笑起来。
“无可奉告!”我说。
“你这个小东西,给我还打埋伏。”关云飞又笑起来。
我嘿嘿笑起来。
“有你抓这一块,我是放心的,我之所以敢把这一块从邮局手里剥出来给你们做,就是冲你来的,换了别的人抓发行,我还真没这决心。”关云飞说。
“谢谢关部掌对我的信任!”我说。
“你总不能辜负了我的。”关云飞又说了一句,这句话似乎别有意味。
“绝不辜负首长栽培!”我说。
“那个秋彤最近还好吗?”关云飞说。
“照旧!”我说。
“季书纪呢?”关云飞又说。
“还那样,一切照旧!”我说。
“东凯呢?”关云飞说。
“很好!”我说。
“你这回答和不回答差不多啊。”关云飞说。
“我只能这样回答啊!”我说。我似乎感觉关云飞问这三个人是有用意的,但摸不透到底是什么用意。
“你个狡猾的小东西。”关云飞笑起来:“对了,这些日子见过你师姐没有啊?”
“见过一次,路上偶然遇见的!”我说。
我的心不由砰砰直跳,又想起纠结自己很久的那个那晚我到底有没有做了谢非没有的问题,面对关云飞,我的心里突然有些紧张,如果真的做了,那我如何能面对老关呢,老关要是知道了,他会不会把我整死呢?
关云飞点点头:“感觉你师姐精神状态还好吧?”
老关竟然问我这个问题,自己的老婆精神状态好不好他竟然问我。
我说:“师姐挺好的啊,你回家不就见到了不就知道了。”
老关似乎觉得自己刚才的问话有些多余,点点头,笑了下:“过段时间,我们学习班组织出国旅游,允许带家属,我打算到时候带你师姐一起出去转转。”
我点点头,觉得有些奇怪,你带老婆出去旅游和我有什么关系,告诉我干嘛?
然后,老关笑了笑:“我走了。”
“关部掌走好!”我说。
看着关云飞的车离去,我有些困惑地摇了摇头。
然后我也打车离去。
出租车开到皇冠大酒店门前马路的时候,遇到堵车。
这时,前面的一辆出租车靠路边停下,一个穿风衣的女人下了车,接着就径自低头快速往皇冠大酒店里面走去。
看到这女人,我猛地顿住了——
正往皇冠大酒店里走的这女人分明是孔昆。
孔昆怎么突然到了星海?她到星海干嘛?皇冠大酒店是伍德的老巢,她来这里干嘛。一连串的问号在我脑子里盘旋。
来不及多想,我当即下了出租车,直接去了皇冠大酒店对过的一家奶茶店,要了一杯奶茶,坐在靠窗的位置,这里正好能看到皇冠酒店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