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他也忍不住想,为何自己会在此地?这里是哪儿?
桌子上有一部座机电话,他尝试拨打了几次秋水和阿牛的号码,但是听到的总是一些奇怪的女子笑声,以及另外的一些嘈杂响声。
他甚至鼓起勇气想离开这个大房间,但是门紧锁着,他踢了几次,脚弄痛了门板也屹立不倒。
窗子上有结实的栏杆,是两厘米直径的实心钢筋,密集而扎实,根本无法撼动。
他看不到窗外远处有什么,因为窗帘外部全是浓雾,非常怪异,这雾不可思议地浓,有些像舞台上的干冰升华出的气体。
他几次对着外面大声喊叫,问有没有人,叫唤阿牛与秋水还有程灵素的名字,然而得不到任何回应,甚至连应该出现的回声都没有。
他的喊叫仿佛被什么东西完整地吞没了。
他想不起自己怎么来到这里的,记忆里他与阿牛去追逐秋水和程灵素,跑进一团雾里,然后莫名其妙的就来到此地,并且像嗑过药一样晕乎乎的。
他看过许多次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发觉距离与朋友失散仅仅只过去了十几分钟,他觉得这情形明显不正常,但是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
最终他决定睡一觉,也许醒来之后一切问题都会得到合理的解决,于是他躺到沙发上,把眼睛闭上。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有声音,于是睁开眼看。
一伙奇怪的人进来了,其中有老头老太太也有年青人,数目大概有三十几个,他们的衣着打扮都有些怪,一大半穿了医院的病号服,其中有几位穿的是精神病院的患者专用衣服。
温柔的眼神
看到有人进来,朗淡平欣喜万分,从沙发里一跃而起。
然而他紧接着就发现情况并不那么对劲。
这些人的脸色普通很糟糕,大部分呈现灰青色,有紫色的不规则斑纹,还有一些则是异常苍白。
有的眼睛毫无神采,有的嘴总是保持咧开状态,似乎无法合拢,不时还有一些粘稠液体从唇边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