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一听这话,脸上彻底挂不住了,莫非刚刚在宴会上,他和程晚桥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前面便是宫门口,马车早早在等着,赶马车的正是琅。
程晚桥对满脸尴尬的三皇子说:“时候不早,三皇兄也早些回府歇息。”
三皇子努力挤出一丝笑,“你们慢走。”
程晚桥和遇辰前后上了马车,车厢里头挂着一个灯笼,视线昏黄,外面传来车轮碾压石板的咯咯声,除此之外,并没有了声音。
遇辰看着程晚桥,见他心不在焉,便问:“殿下在想什么?”
程晚桥回过神,他说:“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也不曾问我名讳。”
遇辰笑了笑,“殿下不是自报名讳了么,我若再问,倒显得累赘。”
程晚桥倒觉得自己小家子气,没想到这么大个人还纠结这点小事,“那也是。”
遇辰又补充道:“若是殿下不自报,我必定是要问的。”
程晚桥笑了笑,也不知道心里头高兴什么。
他说:“明日你在宜襄府等我,我下了朝便过去。”
“好。”
——
回到府上,张伯还在前厅等着他,他年纪大了,平日里早早就睡了,程晚桥回来后,他便改了习惯,晚睡早起。
见程晚桥回来,张伯吩咐小厮去备热水,而后提着灯笼迎上去,走在前面给他引路。
程晚桥道:“张伯,日后我晚归,你不必等我。”
“无碍,这府上总要留个人等殿下回来。”
程晚桥前脚进了房,小厮后脚就端着热水进来,伺候他擦手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