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予初自然听出那人话里的讽刺。她神情不变,坐在了留给她的空位上,将带过来的红酒递给侍者帮着醒酒,语气不急不缓,“抱歉宋先生,每天一到这个时间,a市的交通就乱七八糟,本来提前过来的,但发现把酒落在住处了,就又回去拿了……”
被称作宋先生的人似乎没有立刻买账,只是道,“为了一瓶酒,也没必要花这么多时间。现在近年末,各种事情堆积在一起,吃了这顿饭,估计还得回公司敢方案……”
“那是。但这酒是前几天别人从z国著名酒庄带回来的,都说不错。我平时没有喝酒的习惯,就想拿着让你们尝尝。”
z国唯一一个闻名世界的酒庄,在座的人都略有耳闻。而对于今晚来和他们探视的铭盛总监,是出了名的喜欢珍藏名酒。现在听时予初说这酒的来源,下意识接了句,“时小姐说的是孟斯酒庄?”
“当然。z国里唯一有名的酒庄,可不就是孟斯。早就听说贺总监对红酒方面尤为了解,今天想让您发发话,这酒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么值……”
“孟斯酒庄内的酒种类繁多,我之前也经常被人邀约去购置……”
于是,时予初就和这位贺总监,聊酒庄就聊了有一会儿了。
那名宋先生见总监也没有发话说要离开了,便也坐回了位置上沉默下来,但不免多打量了时予初几眼。
直到酒被醒好,侍者给每一个人的杯子里倒完酒,这才悄悄退了下去。
贺总监轻轻抿了口酒后,眉梢微微上扬。
见此,时予初抿唇轻笑,握着酒杯轻轻摩挲着。
只不过,接下的时间里,铭盛这边的人却迟迟未提和他们签下合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