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璟川思忖着,拿出了车钥匙,“先过去。”
到了祁泽所在的楼层,时予初发现这一层除了值班的护士之外,安静的仿佛没有人住进来。
直到往里走了几步,她才看见守在病房门口的警卫员,目光警惕的望着她和莫璟川。
这时病房里面传来动静,只见祁泽的父亲和医生一起往里走出来,正低声交谈着什么。
许是注意到了人影,祁泽的父亲看过来,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最后看着时予初的目光却不太友好。
莫璟川揽着她向前一步,不卑不亢的打了声招呼。
祁父认识莫璟川,点头应了句。而后,他回头看了眼病房的方向,忽然道:“听说,阿泽是为了救你受伤的。既然你当时也在场,晚点希望你能配合警方那边录个证词。”
“好,没问题,”时予初回答。
“等阿泽醒了,你能和他说清楚吗?”
莫璟川不可避免的蹙起眉心,正要说话,手臂却被身旁的人轻轻拉扯。
时予初抬眸,坦然直视祁父锐利探寻的目光,“祁叔叔,虽然这么说,您会觉得我冷血、不知感恩。但事实上,我宁愿祁泽没有来帮我,毕竟谁都不欠谁。相反我和他很早以前就说清楚了,我有喜欢的人,这期间我也没给他任何会令他误解的举动,不存在和他纠缠不清。”
“你的意思是阿泽来纠缠你?”祁父沉声反问,眉间拧成一个川字。
“说纠缠显得我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想表明一下我的立场,也不想让您对我产生误解。”
这番话,既像是说给祁父听的,又像是给莫璟川听的。
前者听了若有所思。
后者听了,渐渐敛去眸中郁色,化作一团柔和。
时予初之所以会解释,全然是因为不想背负这种精神枷锁。
她已经够累了,怎么会愿意又摊上一个人情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