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笑道:“这都得问你师父啦,或是想历练历练你们。”又听那青年男子道:“那自然是我晚上,含雪白天。”
听几人谈话,陆一林大概清楚了这几人的关系,也知道自己将由这两人看守。只是那老头倒真如双面人一般,面向自己时如同怪人,对待他们却如此和蔼。又听他们聊了一会儿,老头和那姑娘便离开了,此时,牢内只剩自己和那青年了。
天渐渐地黑了,他知道从现在到天亮,都是这个青年男看管着自己了。
聂楠丰隔着铁栏透过火把的光亮望着陆一林,不知怎的,对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狱牢中间的走廊里徐爷爷早已为他准备好了歇息的床铺,就放置于铁栏门口,还有一个桌子两个椅子,想来徐爷爷也是尽心了。他见陆一林闭眼打坐,手脚都被铁链锁住,想来逃跑不是件易事,心中放心了许多。
陆一林却想从他口中探出更多信息,对聂楠丰道:“刚刚听你们所言,这个虎穴,倒是贵教看重我才将我关在这儿了?”
聂楠丰嘲笑道:“你知道便好,若非你是陆安的儿子,这虎穴,你都没有资格进入。”
陆一林见此人不过二十多岁,却透着三十左右人的成熟气度。一时忧虑自己所处之境地,不知能不能逃掉?便不再与聂楠丰搭话。
翌日清晨,杨含雪信步来到虎穴,虎穴位于天月教偏僻处,挨近后山,平日里,这儿是她习武的地界,如今看管犯人,她倒觉一阵新鲜。
入得狱中,聂楠丰端坐于床上静静打坐,听得脚步声,他缓缓睁开眼睛,此时天已大亮,透过虎穴屋顶的石缝,牢狱里进了几丝光亮。瞧着杨含雪朝自己走来,她本就肌肤白皙,白色袍子映得她越发飘逸美丽。
杨含雪走近,将随身所带的剑放于桌上,“师兄,我来啦,你可以回去休息了。”她的声音轻快,显然心情不错。
聂楠丰站起来,看向昨夜被他看管了一夜的陆一林,凑近杨含雪耳朵轻轻说道:“我已观察四周地形,他要想逃走绝非易事。”
杨含雪点头笑道:“快回去休息罢,这儿有我便行。”
聂楠丰走了几步,又回头嘱咐道:“若有事记得喊徐爷爷。”
“知道啦。”杨含雪应道,回身坐下。
聂楠丰又回头看了一眼,似乎他的眼睛他的身体全跟随她而牵动,见师妹已背对自己,才转身静静离开。这情形被狱中的陆一林一一瞧见,不由眯了眯眼,对这对师兄妹产生几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