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掌门虽为人狂傲一些,却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还是被两个初出茅庐的后辈所伤。”
黄诗诗道:“这个女孩看上去年纪轻轻,下手却如此狠毒,太可怕了。”
陆小蒙看了一眼黄诗诗,又看陆一林,只见他紧紧看着场地,不知在想什么,她第一次看见陆一林如此凝重的表情。连她自己看见聂楠丰如此轻易伤掉一人四肢,毫无怜悯,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只听傅冉尖声叫道:“你们竟下如此毒手,我要为我夫君报仇!”她扑向杨含雪和聂楠丰。
杨含雪巧妙避开,淡然道:“比武场地本就有输有赢,若……”话未说完,傅冉又扑向她,杨含雪只好再次闪过一旁。
陆一林见天月教的行事作风如此狠毒,不由心中郁结,担心杨含雪在这种环境下也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更多的却是怪她,怪她如此残忍,怪她中午生聂楠丰的气,现下二人却配合的这么好。原来,她只是对我薄情。
此时却听天月教教主杨宸月道:“躲什么?难道你还怕这武功逊你几倍的无能女人?”
杨含雪听出师傅明面训她,实则嘲笑那妇人。与此同时,聂楠丰以剑挡住傅冉,以免她伤了杨含雪。傅冉转而要与聂楠丰拼命,聂楠丰只好以最快速度点了傅冉穴道。对傅冉道:“我们杀你轻而易举,可你夫君已成残疾,我劝你别再义气行事。”
杨含雪转头想看看师傅的意思,却不经意看见陆一林的眼神,那双眼睛充满愤懑,不解和失望,她的心忽地就沉了下来。
人们正僵持不下间,杨宸月对洪储觥道:“洪掌门,依照大会规矩,赢了的人必须接受下一挑战者,难道我们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个妇人的无理取闹上面吗?”
傅冉道:“杨教主所言不虚,只是如今毛掌门身受重伤,全因天月教出手狠毒。依我看,该除去你们天月教竞选武林盟主的资格。”
杨宸月上前便打傅冉两大巴掌,一是为她猖狂的言语,二是为她对方才对杨含雪的慢待。她武功了得,待众人反应过来,她已回去自己的位置。
傅冉的脸颊霎时红肿,脸上的五个指印诉说着此刻的屈辱。各门派素知杨宸月行事毒辣,今日可算是亲眼所见。只听杨宸月道:“武林大会的规矩,有不得伤人性命、不得使用暗器,却从未听说不得伤四肢。若连四肢都伤不得,那算什么比武?”
洪储觥心知若取消天月教的竞选资格,杨宸月定不依不饶,况她说的对,天月弟子的行为并未违反规定,因道:“杨教主说的有理,天月教弟子并未违反比武规定,比武继续,还有谁愿前来挑战天月教弟子?”
“且慢。”陆安上前道,“毛掌门伤的如此之重,在下想抽出些时间为他疗伤,不知比武可否缓半个时辰?”
“是啊,是啊”
“毛掌门都伤成这样了,缓半个时辰又如何?”
人群中出现附和的声音。
见众人如此,杨宸月只好故作大义道:“陆庄主所虑甚是合理,休息片刻再比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