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申崖沉下脸道:“秦婶提到了陆一林,他本来就难受,你再说些他不爱听的,他自然受不了了。”他注意到,说起陆一林的时候,杨含雪眼里绽放的光彩,问道:“你不会真的很想念陆一林吧?”
随即痴痴一笑,“也对,我怎么能忘了,连你肚里的孩子都是他的呢。真想他,不如我去陆遥山庄将他带来见你。”看着她,不愿错过她一丝表情。
只见她眼里有一瞬的喜悦,随即微微皱眉,“还是不要了,师兄会生气的。”
只听廖申崖道:“原来你是真希望陆一林来陪你。”杨含雪看他一眼,觉得自己被戏弄一番,撇过脸不看他。
“不过能顾及你师兄的感受,还算有良心。”廖申崖道。
正说着,聂楠丰推门而入,鞋子被雪浸湿,一定很冷,“师兄。”杨含雪起身唤道,希望他来炭火旁暖暖身子。
却见聂楠丰直直朝自己奔来,一言不发,用力拽住自己的手臂朝外走,“师兄……”他从未这般不温柔的对待自己,杨含雪心中不解,已被他拽出了门。
外面的雪停了,却是不由的冷,杨含雪冻的直打哆嗦,走的离屋子远了些,聂楠丰才放开她。“师兄,你怎么了?”杨含雪揉着被他拽痛的手臂,皱眉问道。
聂楠丰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让她暖和些。“我没怎么,只是觉得有些事需要与你说清楚。”他道。
“什……什么事。”杨含雪问。
“你方才说,我不曾用看陆小蒙的神情看过你,我想问一下,是什么神情?”
“我……”杨含雪愕然,“师兄拉我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是,我想知道。”聂楠丰道。见杨含雪不语,他催促道:“你回答。”
“什么神情,岂是我能说清楚的。”杨含雪道。
“我知道是什么神情。”聂楠丰道。他看着她,眼里冒出一团火,师妹,或许我是太想爱护你,一再压抑自己,竟因此失去你。
“师兄知……”杨含雪欲问,竟被聂楠丰欺身吻上……欲后退,却被他紧紧抱住。杨含雪只觉天旋地转,反抗不能。不知道过了多久,聂楠丰终于放开她。“师兄,你……”
“是这样的神情,是吧?”聂楠丰看着她道。
“你……”杨含雪伸手擦自己的唇,竟在手指上看见血,“你,你,师兄,你……”她气的不知道说什么。
“杨含雪,是你太过分。”聂楠丰道。
“我过分?我……师兄,你……”想说重话,又怕伤了他的心。
“我只是要你明白,我没有自欺欺人。”聂楠丰道,说完深深望她一眼,似是万分不舍,终是转身朝屋子走去。师妹,我今天过分了,可也仅限于今天,为了让你明白,我对你,对天月教的情意。想必师父在天之灵,也定能原谅我。
徒留杨含雪一人,站在雪地里。
回屋的时候,廖申崖还在楼下烤着炭火,对她道:“你们师兄妹今日真有意思,怎么一前一后回来了。”
杨含雪不欲理他,直接上楼,却在楼梯上碰到聂楠丰朝下走。四目相对,聂楠丰看着她,真想把她抱到房间里,好好的疼她,爱她,杨含雪被他看红了脸,别过脸去。聂楠丰径直下楼,对廖申崖道:“廖兄,你温的酒真好!”
杨含雪回了房间,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