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达问杨含雪道:“这也是夫人的意思吗?”
杨含雪点头道:“是的。”
张达随即望向聂楠丰,不屑道:“便是天月教想取我们陆庄主性命,恐怕也做不到!”说罢,径直起身离去。
留下杨含雪百般难受,对聂楠丰道:“陆安死了,陆一林肯定很难过。”
聂楠丰道:“这是他应得的报应。”杨含雪知道多说只会惹师兄不高兴,她知道师兄为她付出太多,实在不想拂了他的意。陆一林,对不起了,她在心里默默说。
张达回了陆遥山庄,将天月教所闻一五一十的告知了陆一林。
“她真是这样说的?”陆一林问道。
张达道:“是,小人问了几次夫人,问她是不是也是这个意思,她都点头称是。”
陆一林道:“难道你就没说,我与她还是夫妻,她是我的妻子,就该回来吗?”
张达紧张道:“小的愚昧,当时没有说这个,只是小的一见夫人便说明了来意,她该是知道。”“罢了罢了。”
陆一林想起那日聂楠丰的话,失落道:“便是你说了,她也不会来。”
陆一林的心沉入谷底,只听姐姐陆小蒙的声音传来,“一林,段鸿和普节已经去通知各派了。”
她看向陆一林身旁的张达,问道:“天月教来人吗?”
陆一林知道她是因着聂楠丰,说道:“你问张达。”
陆小蒙询问的看向张达,张达恭敬的回道:“天月教不来人。”陆小蒙问道:“是聂公子的意思,还是那杨含雪的意思?”
张达道:“二人都是这个意思。”
陆小蒙埋怨道:“这二人当真是冷情凉肺,即便父亲下了药,也未曾真想要她师父性命,他们就不能为着咱们,为着少轩,来一趟吗?”
陆一林纠正道:“当日下药的不是父亲。”
陆小蒙知道他说是舅舅,因而道:“两个舅舅一听说消息便连夜赶来,原本想怪他们,可确实是咱们陆遥山庄先不顾婚约在先,舅舅肯定也没想到会是如此结果。小时他们待咱们也挺好,我真是,怪不上他们。”
陆一林道:“若自己的心愿一时未满足,便将从前一同做的私密事抖落出来,这样的人,谁敢与之联手?”看着姐姐略显疲倦的脸庞,又道:“一码归一码,两个舅舅连夜赶来也是一番心意,咱们好好招待便是。姐姐若累了,还是先回房休息,这几日,都要值夜呢。”
陆小蒙道:“眼下这种情况,我哪里睡得着!”
此时向义来报,“庄主,无崖山的廖申崖来了。”
陆一林道:“快请进!”
自郑家庄园别后,他还未再见过廖申崖。陆小蒙闻言,便转身从侧门离开。
廖申崖进了门,陆一林打发走了无干人等,屋子里只剩他和廖申崖二人。二人寒暄了一会儿,廖申崖问道:“怎么不见庄主夫人呀?”
“庄主夫人?”陆一林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无奈说道:“她呀,要带着天月教做我陆遥山庄的敌人,不来了。”
廖申崖道:“这怎么行,她可是陆盟主儿媳,我去会会她,可不能这样!”
“廖兄,别!”陆一林拦住道:“她既不想来便不来罢了,别强求她。”
廖申崖道:“这个杨含雪,当真是不知好歹,你呀,别放心上,我觉着,指不定是我那哥哥拦着不让来呢。”他靠近陆一林说道:“其实这是好事,我那哥哥拦着不让来,正说明她对你的情意深。”
陆一林道:“廖兄别取笑了,她也不想来。”正欲说原因,又想着廖申崖是无崖山的人,不能让下药之事传到廖无尘耳里。
却听廖申崖道:“那杨宸月行事歹毒,其实陆盟主也是为了天下苍生的无奈之举。如今金人欺我大宋江山,若武林盟主不能由一个正派人士担任,当真是国家和百姓之苦。陆盟主高风亮节,我和我师父都知道,如今陆盟主去世,一切都要辛苦陆庄主你了。”
陆一林听出廖申崖话中的意思,无崖山已经知道杨宸月被下药一事,言外之意是支持父亲所为。他看着廖申崖,说道:“廖兄严重了,只是杨含雪如今仇视我,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廖申崖笑道:“陆兄担心什么,你们都有少轩了。”
陆一林道:“她与她师兄在一起,我……”
廖申崖听出他的担忧,说道:“当日我把你接去郑家庄园,也算你们的半个媒人。陆兄莫急,待陆盟主丧事办完,我帮你想办法。”
陆一林故意道:“她那师兄,可是你的哥哥。”
廖申崖道:“可我看的出来,杨含雪固然对他有感情,可只有对你是爱情,何况都有少轩了。”廖申崖顿了顿,继续道:“我那哥哥,也该早些放下她。”
陆一林想及姐姐陆小蒙,可毕竟姐姐女儿家心事,还是不对廖申崖言明才好。因而只道:“廖兄若真能帮我想个办法,让杨含雪回到我身边,在下一定感激不尽。”
廖申崖笑道:“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