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含雪只好起身,来到门口,看见陆一林还在与大夫说着话,她将门关上,来到徐敬章窗前,对他道:“是何事?且快说。”
徐敬章眼睛滴溜的看向四周,确定窗边没人,才低声对杨含雪道:“李檐如今虽被废了武功,可记性却好得很,上回我去看她时,她告诉我,当日你娘下葬时并竟没有看到尸体。李檐心知自己做错了事,不敢去找你,才告诉了我。”
杨含雪惊道:“徐伯伯是说真的?为……为何先前没有告诉我……”
徐敬章道:“原先,我担心李檐是胡编乱诌,可攻打陆遥山庄的前一晚,我特地去你师父的墓地,打开棺木瞧了,里面果然没有!本想立即告诉你,却不知如何开口,一直犹豫,直到被陆遥山庄关押,我担心万一我有个闪失,若我不想办法告诉你,以后你就永远不知道了。”
杨含雪道:“可是为何……谁会盗取师父的遗体,还是……师父根本没有死”她怔怔的看着徐敬章。
徐敬章道:“你师父若安然无恙,又怎会看着你被李檐欺负”
杨含雪道:“徐伯伯的意思是……有人在下葬前便盗取了我师父的遗体?可……可是,谁会这……这般……”
徐敬章道:“这个世界上,我只想得到一个人,只有他,只要他还在人世间……”
“谁?”杨含雪问道。
徐敬章定神道:“你的父亲,我的师叔,逍遥子。”
“我……我……父亲?”杨含雪惊讶地看着徐伯伯,“我父亲,是徐伯伯的师叔……?”
“没错。”徐敬章道:“当时我和你师父一同拜师于梧桐湖,她拜师于逍遥子,我拜师于太常散人。太常散人是逍遥子的师兄,也是梧桐湖的湖主。”
杨含雪怔怔道:“我竟不知,师父和徐伯伯,竟有这么多过往……”
徐敬章接着道:“可是,你母亲与逍遥子竟产生了不伦恋情,有一次,被侍女看见,当即状告到我师父那,也就是湖主太常散人那里。”他看着杨含雪,陷入无限回忆,“我师父震怒,将你母亲逐出了梧桐湖……”
杨含雪道:“梧桐湖……难怪望琴湖旁那么多梧桐树……”
徐敬章接着道:“太常散人将你母亲逐出梧桐湖时,逍遥子没有为她争取,没有为她说一句话。于是你母亲发誓,此生再也不见逍遥子。可是……不久后,逍遥子便向太常散人请辞,要离开梧桐湖,云游四方,在那之后,再也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