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意外的是,我离他还有三四十米远的时候,老王就看到了我,火急火燎的跑过来说:“丁大师,可算把你给等来了。”
“老王,你是来找我的?”我有些诧异,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可不是,我去警局找王警官打听到了你家的地址,就赶过来了。”老王憨厚的一笑。
“你找我什么事?”我问他。
老王转身指了指蹲在路边的一个人,说:“这不是,我家一个亲戚遇到了一点麻烦,我知道你会这个,就像请你给帮帮。”
这都找上门来了,而且我对老王的印象也还不错,就说:“行,让他跟我说说吧。”
说完,我就走向了蹲在路边的那个中年人。
那个中年人三十多岁,有些秃顶,脸色有些憔悴,双颊干瘪,眼角往下耷拉,眼白有些发灰,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这种面相的人,一般不是抑郁症,就是最近遇到了特别麻烦的事。
他掏出烟,给我们分了一下,然后就开始讲述自己遇到的诡异事件。
下面,用第一人称转述他的经历——
我叫安然,是一个出租车的夜车司机。
出租车的行当现在很难做,黑车越来越多。为了多赚点钱还房贷,我选择了夜班,还把车开到城北郊区的大学城拉生意,基本上就是在当黑车开了。
大学城里的学生,晚归或者半夜出去玩的有不少,收入比以前可观了一些。
不过,郊区相比市里,有一个明显的弊端——乱。
跟同行们闲聊的时候,经常听说哪个大学的女学生被*,哪个大学的学生被打死了,又有哪个大学的学生被抢劫了·····
刚开始,我还有些害怕,时间一长,自己也没出什么事,最多也就遇到几个耍酒疯的,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那天晚上,我送三个佳城理工学院的男学生去了一家发廊,深夜里去发廊,肯定不会是理发了。不过我也能理解,理工学院男女比例二十比一,一群大男人想泻火总不能光靠视频和手来解决。
从发廊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两点。我把车开到建筑大学的门口停下,刚想下车抽根烟,就听到有人敲车窗,我往车外一看,吓得差点连烟都没拿住。
车外站着的,是一个女学生,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t恤,披散的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的小半张脸煞白煞白的。
大晚上的,要是有这么一张脸突然贴在你的车窗上,你害不害怕?
不过,这可是一单生意,我平复了一下心情,摇下车窗问她:“妹妹,去哪儿啊?”
这个女学生也不说话,打开副驾驶的门就上了车。
“新桥区,金光电影院。”女学生的声音冷硬的吓人,我身上刷刷的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
新桥区,是城北的一个工业老区,现在全是废弃的工厂,已经没有多少人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