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走到架子那里,打来那些白色的坛子看了看,倒是没什么意外。坛子里,装着的是一颗颗心脏,用一种墨绿色的液体泡着,散发着一股腥臭,混杂着檀香的味道。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控制几个鬼魂而已,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呢?把心脏挖出来,还用药水炮制起来,身体还要封进墙里。唐柔也说提线人偶术,没有这么繁琐。
我很累,感觉全身像是要散掉一样,就不再考虑,给巩义打了电话,跟他说了一下这里发生的事情,他说马上会亲自带人赶过来。
我给外面的安然打了个电话,让他下来。
看到古狱的身体被那些鬼魂撕扯的几乎支离破碎,我就想着找点东西把他盖上,免得一会儿吓着安然。
找了一圈,最后我从隔间里扯下一块门帘,盖在了古狱身上。
当我弯腰给古狱盖门帘的时候,透过破碎的唐装,看到他的身上,有一些符号。
我撕开他的衣服,看到他的胸口上,写满了这种古怪的符号。
“唐柔,这是什么文字,你认识吗?”我问道。
唐柔出来看了看,说:“是殄文,也叫鬼文。是一种写给死人看的文字,不过这些殄文,记载的好像是一种术法。”
术法,我想到了那些木牌,说不定这就是使用那些木牌的术法。当即,我用手机把这些殄文拍了下来,然后,一张祝融符,想把古狱的尸体给烧了。
“别呀,你这样烧了凶手,警局怎么立案?”唐柔阻止了我。
但是不烧他,这种殄文记载的法术就有可能流传出去,可能会带来一些麻烦。我把自己的顾虑跟唐柔说了一下。
“交给我吧。”唐柔说完,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念了一句什么咒语,她手里额泥土一下子变成了白色的粉末。她把这些白色粉末洒在古狱的胸口,那些殄文很快就消失了。
“这是什么手段?”我问她。
“哼,保密。”唐柔非常傲娇的说。
靠!
我把古狱的尸体刚刚盖起来,安然和林晓就下来了。我和他俩等了一会儿,巩义带着几个警察赶了过来。
古狱的两个手下,那个中年人被唐柔上身,给我当了机会肉盾,还在昏迷;另一个大胡子,被唐柔用提线人偶术控制住了,刚刚也被我绑了起来。
这两个人,就是古狱犯罪的人证,巩义让人带走了。
我这边,我说安然是跟我一起来的,巩义找个理由,给我应付了一下身边的警察。然后,我和安然简单的录了几句口供,就回去了。
那个叫丁宏的鬼魂,我让他回家给家人托个梦,了结了心事,就去投胎。至于林晓的鬼魂,理所应当的跟着安然走了。
第二天,巩义给我发了一个邮件,告诉我那两个人招供了,提供了那些死者尸体的位置。分别在城北的废弃工厂,还有金光电影院里,找到了二十几具尸体,都被挖走了心脏。现在,法医正在通过鉴定dna给地下室的那些心脏找到对应的身体,已经联系了死者的家属。
想着这次发生的是,突然有种无奈和悲凉的感觉也许这就是现实中的生活,或者我的生活和正常人的生活已经有所不同。
虽然我不知道现在的生活是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我并不后悔。这样就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