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里的光线已经暗淡了下去,杯子里的白酒变成了乌兰的颜色。我最后的意识,就是自己一脑袋扎进了醒酒汤里。
要么醒酒,要么淹死。呵,真是戏剧性的一幕!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对面的墙上贴着一张婚纱照,丁东两口子的。
我是躺在丁东的卧室里面。
我喝醉酒,是不会断片的。我非常清楚的记得,我喝酒的时候说了什么,丁东说了什么。我也记得,自己最后一脑袋扎进了醒酒汤里面,我也记得,那醒酒汤的蜂蜜加的有点少,有点酸。
这些事情,说出来,很舒坦。
丁东作为我从小的好兄弟,自然知道我的很多事情,我告诉他的,也知道我是巡阴人。
我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多。这个时间了,我睡在丁东的卧室里面,他们两口子哪去了?
走出卧室,客厅里的灯还亮着。但是,没看到丁东和她老婆的影子。
我打了个电话给丁东,他接通电话的时候,我问他在那里,他说他女儿小花发烧了,非常严重,打了点滴吃了药都没有效果。他们现在正在医院里,让我在这里睡就行,走的时候把门锁上。
我问他在那个医院,我过去看看。现在这种情况,我要是还能睡得着就怪了。
丁东说不用我过去,就一个小孩子,他俩能照顾得了。突然听到丁东的老婆叫他,他没有挂电话,我也等着,一会儿还要问他哪个医院。
模模糊糊的听到电话的那头,传来丁东两口子说话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丁东的老婆哭了,电话里又传来丁东的声音,他说:“顺子,你得来一趟了。”
接下来丁东的声音压得非常低:“小花说她看到一个红衣服的女人在床边坐着,我们看不到。”。
我心里一紧——红衣,穿着红衣的,百分百都是厉鬼!厉鬼,可不是丁东这样的普通人能对付的。尤其是红衣厉鬼,怨念深重,几乎没有任何的理智可言。
“东子,你们在医院的哪个房间?离太平间远不远?”我问丁东。
“妈的!”丁东骂了一句,“我们在县中医院,这里离太平间还算比较远,不过现在大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