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天恶狠狠道:“苏初云,你别太过分!”
“过分是什么东西?多少钱一斤,你们以前不是得闲就将这东西称给我。我娘过逝后,她留下的首饰金簪、银镯,哪一件不是留给我的,可我现在手里还有吗?你们一面嫌我,拿我当粗使丫头用,一面又霸占了我娘的陪嫁。”
苏家人不敢再闹,生怕动静太多,惊动了邻里。
这些年,村里的流言诽语原就够多了。
月颖扬了扬头,居高临下地道:“我娘给留下了嫁妆簿子,上头可有府衙官媒署的印鉴,官媒署可也存了一份,当年我娘和我爹成亲,我外祖母就请了县里牙行的东家当中人,又请了本县德高望重的沈家主作证,那上头的东西,可有不少呢。”
嫁妆簿子关键时候就是证据。
也就是说,月颖现在什么都知道,要真是闹出来,她就真敢去敲鸣冤鼓。
她笑得意味深长,“大伯、三叔、大哥、二哥可都是想入仕为官的人,不知道若闹出欺凌孤女,霸占婶娘嫁妆的事,你们的美名会不会受损啊?”
想入仕,就必须得有一个好名声。
苏富贵最爱的就是面子和名声。
为了“耕读世家”这个名头,他可没少下工夫。
当年给两个孙儿选妇,执意不娶商家女,宁可娶地主、秀才家的姑娘都成。
偏生在月氏的事上,他们又做得太过分。
当年说什么入赘名声太难听,硬是把苏传家弄回靠山庄落脚,实则不就是瞧到月氏的丰厚嫁妆。
三郎、四郎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