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文,不能再加了!”
月颖微微一笑,道:“这是镂空针绣法,面纱不值钱,值钱的是绣法。”
沈记绣坊就是做绣品的,前些年还与苏记绣坊争夺皇宫贡绣权,最后,沈记获胜,与江南王家平分秋色。那宫里的娘娘、燕京的贵妇,就爱这种新鲜玩意儿。
月颖咬了咬唇,“一口价,五十两银子。”
孙氏的身子摇了又摇,疯了吗,这就是一方只用了一文钱丝线的纱帕啊,居然能卖五十两,天啦,孙女真敢要价。
女管事瞧出这小姑娘是个懂行的,也道破了绣坊收购绣品的真实用意,这是想学民间的各式绣法,绣品本身也许并没有什么过人处,但重要的是绣技与针法。
“成交!来人,取五十两银票!”
成了!居然还成了?
后头排队的女人们几乎轰动了起来。
一块面纱卖五十两,这可是天价。五十两能买好些粮食,就是田地都能置下好些了。
几年前,有人的绣品买了二百两,没几天就在百里县传开了。
孙氏接过银票,又接过几百文钱,微扬下颌,仿若这绣帕就是她绣的。
月颖取了那张翠绿色的面纱蒙上,问道:“这面纱算钱吗?”
“我们沈记,不在乎这几十文钱,面纱送你了。姑娘以后若绣出更好的,只要出自你手,我们沈记绣坊一律按一等品价格收购。”
能自创绣法,必是绣技方面的大家,就算现下不是,他日定会然是,还是早早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