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除了月颖都围聚在那儿。
孙氏笑微微地给儿孙们分发新衣布料。
苏巧云见人人有份,就连在外读书的八郎都有,唯独没自己的,不由心下沉闷,“奶奶,我的呢?”
“你的?前些日子,钱家不是给送了六块衣料,你的新裳往后婆家管了。你现在可不算苏家人,是钱家人,再说了,钱家瞧得上这等庄户人家的衣料子,人家穿的可都是好绸缎。”
一个赔钱货!
尽会自己绣嫁妆,全不管家里的事,只知道要钱,哪里像初儿,现在都晓得给家里赚银钱了。
六身衣料,也不晓得拿出两块孝敬祖父祖母,养她有什么用,吃了苏家、用了苏家、穿了苏家的,要嫁人了,还得再给一份嫁妆。
孙氏道:“秀儿,你七妹今儿给你挑了一对绢花、一对耳坠子,快去她那儿拿。这些日子,你给初儿打下手,也是有苦劳,奶奶可都记着呢!”
苏秀云第一次被孙氏夸,立时乐成了花,扭头就进了月颖的房间。
月颖正坐在案前,笑微微地冲她招手,摊开手帕,里头是一对绢花,又有一对银耳坠,还有一个大红色的脂粉盒子。
她连连嘘声,“你小声些,我只与奶奶说买了绢花、银耳坠,没说买脂粉,我怕她又要训半晌,你悄悄取了回去。”
“七妹,往后我还帮你穿针引线,帮你描花样。”
苏秀云早想要胭脂水粉,奈何家时不宽裕,全家都在供读书人,哪儿有闲钱给她买,她瞧着嫂嫂与巧云用过,很是眼馋。
“行!你快去忙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