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月姨拿银针,却从未见她用药灸之术给人治病,难不成,月姨的月字,不是名,而是姓氏。
如果是姓氏,月姨的来历必然不凡。
可是,当年巫月族被灭门,别说月姓男子,就是月姓女子也都死绝了。
照着月姨的年岁算,她不应该与巫月族有牵连。
可是唯有巫月神医后人才会的药炙之术,除了这一脉的后人,旁人不会。
他的病能治,奶娘的头风症也能治。
他握紧了手中的瓶子,生活不再是黑暗,而是有了曙光。
月颖去时走路,归家时坐车,快了不是一星半点。
不到半炷香,就到了后山的官道上,临村何娘子下了马车,谢过孙氏往何家庄走去。
回家与何木匠提提,看自家儿子娶苏七娘成不成,这姑娘虽然被火烧过,模样不丑,但贵在女红出色,一块帕子卖二十五文,一天一块,这一年就能挣不少钱。
月颖低声道:“奶奶,回了家,你只告诉爷爷,说那纱帕买了好价。至于大伯、三叔他们,你就莫提了。”
孙氏不解。
月颖很是贴心地道:“奶奶和爷爷年岁大了,多留些钱防身,还得你们自己有钱,日子才能好过。若要他们知道你一下得了一笔小财,指不定又说买书、买墨,用了不几日就折腾光了,他们哪里晓得你当家艰难不易的辛苦。”
孙氏心下一阵熨贴,年轻那会儿,她就伤感自己没个贴心的女儿,这孙女倒是贴心得很。
“奶奶给你扯了两身衣料,得暇你给自己剪裁做成新衣。”一说完,又道:“你不用缝制,让你大伯娘、大嫂做,你的女红精贵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