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还担心过门就守寡,原来根本就是多担心。
谢简道:“楼护卫,恕在下斗胆,不知能否瞧一眼燕大公子与苏七娘的婚书?”
楼三点了一下头,这可是伍先生亲自预备的,伍先生那一手绝活,可是天下少有,别说是谢简,就是谢衍在世也未必能辩真伪。
只是,大公子说婚书什么就不必弄了。
大公子与二公子正在争夺消息楼少主,要被二公子拿住把柄,一生的良缘尽毁不说,还会被二公子、三公子与裴家拿来做文章。
他从怀里掏出一条项链,这是一枚翠绿的玉观音,上头有赤金的链子,“十几年前,我家二老爷云游至林西镇,与苏二爷一见如故,酒到兴头时,替一双儿女订下婚盟。虽是口头之约,可二老爷回到燕京,曾与薛国夫人提及此事,还道:留一金佛项链给苏二爷为信物。
二人约定,待苏二爷之女及笄之时,便是我家大公子与她完婚之日。
因我家大公子病重,秦嬷嬷想讨个好彩头,得我大公子允准,提前迎娶苏七娘过门冲喜。”
留给苏家的信物是金佛项链,这不正是谢白氏告诉谢简的信物,怎的连信物都一样。
谢简突地忆起,今晨起来,发现明明放在盒中的苏传家、月氏字迹不见了,可金观音项链与婚书还在里头,只是昨晚,他记得自己婚书的正面朝下,可今晨看到时,却是正面在上。
谢简又道:“不知订下婚盟时在何年何月?”
“大观十年三月初十。”
月氏与苏传家正是那年三月初二成的亲,这不是说,燕大公子与苏七娘的婚约更早。
谢简揖手道:“真是不巧,大观十年十月二十二,家母与月姨亦替在下与苏七娘订下婚盟。”他眸光一转,从怀里拿出一封《婚书》,“苏先生、苏大爷请看,看看这婚书是否是苏门月氏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