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赚钱的门道宽,不在乎这几个房租钱,新来的住客一定要本份,最好能与你合得来,就像你我这样合得来才好。
我不在时,你这就是这里的管事,事事得学会自己做主,我把我屋里的钥匙再留一把给你,得暇时就帮我打扫打扫房间,或是开了窗户透透气儿。
我离开后,我的寝房会上锁,不是防你什么,俗话说得好,防小人不防君子,你是厚道人,我对你还是极放心的……”
这是说,东家要回乡,将这个宅子都交给她看,而房租的事,东家没打上眼,也不在乎,东家相信她,她在这里住多久都可以。
吴嫂心里连叹,自己还真是遇上贵人了。
“你看你是喜欢靠南的厢房还是喜欢靠北的,若喜欢里头那间,搬过去也使得。”
“搬来搬去的也麻烦,两间屋子差不多。”
“厨房、堂屋你们共用便是,若新来的住房要使厨房只管让她们用,柴禾也只管用,只是用了多少,之后再添上多少就成。”
当天午后,月颖在谢简回来后,又带了铁柱去城里采买了一大车的东西,想到自己受过冯里长、杨村长的恩,就连王大娘一家也对自己多有关照,买了几块布,又买了一些腌肉,将地址写给镖局,托镖局的人送到林西镇靠山庄,随礼物一起的,还有一封清单与书信,三家都有。
翌日一早,月颖跟着谢简就离开了。
夜里,谢简特意去了趟陆家辞行,感谢陆家这些日子的关照,又说明月颖回乡祭祖,无法参加陆家小公子的满月宴。
月颖前脚一离开,姜太太就寻到未名居,因是上午,吴嫂正与女儿在那儿挑瓜子、花生,“请问月神医在吗?”
吴嫂起身笑道:“这位太太你来晚一步,今儿天未亮,月东家与她大哥就回乡下了。”
“回乡了?”姜太太不无遗憾,她一早过来,想请月颖再去给儿媳兼侄女瞧瞧身子,小孙儿太瘦小了,哭声跟只病猫似的,虽有女医们调养,她到底还是不放心。
吴嫂问道:“不知这位太太如何称呼?”
“妇人姓姜,你唤我姜太太便是。”
“原来你就是姜豆腐的姜太太,月东家经常提起你,说你是个豆腐行的状元呢。”
姜豆腐觉得这说法新鲜,笑道:“月神医还提起过我?”
“姜太太进来坐吧,我们母女在这儿赁了间屋子,素日做些小本生意……”
姜豆腐也是吃过苦的人,一坐下来,就与吴嫂闲聊起来,知道吴嫂是被婆家赶出来,娘有靠不住,独自一人带着女儿过活,日子很是不易。
“月神医老家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