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哥吃的药,这次得把人名写上,谢家的病人可真多,除了铁柱,全都身体有疾,还一个比一个严重。”
她握着笔,端正地谢着“简服一”“简服二”,这样标了五包,包好放到一边。又重新拿出一个方子,照着方子照旧抓药,抓好之好,又写着“管服一”、“管服二”……
最后是翠奶娘的,写的是“翠服一”、“翠服二”……
都包好了,又坐在案前新写了一个药方,照着药方抓药,写的是“菱服一、菱服二……”
一切完成,月颖对着外头喊道:“铁柱哥!铁柱哥……”
“来了!”
铁柱立在门口,月颖指着旁边的一大堆草药,“管家的三帖,翠奶娘的三帖,大哥的三帖,你先拿下去,我给翠奶娘调的药酒得继续用,若是疼得狠了,让我或秋菱给扎针止疼。”
“是。”铁柱将几包药接过,看到上头写的字,问道:“我爹是今晚开始服药,还是明晨开始。”
“今晚服罢,一会儿让秋菱给他针灸药疗,做好针灸正好服药睡觉。”月颖又道:“明儿秋菱得治左臂,煎药的事还得劳烦你。管家大叔那边,你再说说,叫他近来别干重活,家里有了钱,就请乡邻帮忙干,着实忙不过来,请几个妇人或长工也成,健康才是身体的本钱,没了健康,再多的钱财也没用。”
铁柱笑应一声“是”,又提了秋菱的药出去。
月颖看着桌上摆着的几十种药材,一包又一包地包好,“得暇还得上山采药,上次采的药都用光了,买来的药也都用得差不多,往后也只能在杏林春医馆买药了……”她扬了扬头,“梁上君子,你在上头瞧了一个时辰,是想偷药方?”
她知道他?
她怎么发现他的?
月颖审视四下时,就发现脑海里涌现出一个男晶人,这晶人还是蹲着的,可身体健康得很。
楼三纵身下来,“你是几时发现的?”
“你来不久就知道了。”月颖丝毫不惧,“瞧你会武功,明儿帮我将秋菱的臂骨再打断如何?”
秋菱已经够可怜了,还要打断。
楼三道:“我家大公子要见你?”
“燕大公子?我与他不熟。”
那家伙拿了一个婚书,非说他们有婚约。
这怎么可能,娘留下的遗书上可说了,她的儿女是要姓月,还叮嘱她将月氏传承下去,既然是这样,她不可能有婚约。
楼三笑道:“一回生二回熟,以后会更熟的。”
月颖道:“我若去了,明天你帮忙帮我敲断秋菱的左臂骨。明儿断掉后,我重新续骨,她人年轻,近来调养得不错,养上三五个月就能康复。”
“莫让大公子等久了,他性子可不大好。”
“去!”
楼三拿出蒙布。
“喂,喂,去便去,蒙我的眼睛作甚?”
“大公子不会拿你如何的,比你生得好看的多了去。”楼三一把扛住月颖,纵身一闪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