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春兰从地上起来,与秦松一道进了厨房,不多时就摆上了五菜一汤。
谢简瞧了一眼,与以往的菜式倒是精致了不少。
月颖握起筷子,“秋菱,你回屋歇着,一会儿让春兰将饭菜送你饭里,我正治着手臂,万万不能染了风寒。”
秋菱顿首,恭敬地退了出去。
春兰因秋菱帮她说情,颇是感激,“我这就去厨房,将饭菜给秋菱姐姐送屋里去。”
谢管家垂手立在一边,不紧不慢地道:“谢家的规矩得立起来,姑娘与公子是兄妹,再住在主院不合适,我与翠娘也该搬去别的院子住。
姑娘应该住捧珠阁,秋菱、春兰是姑娘的服侍侍女,也得一并搬过去。
公子携秦松一道住内院,秦婶是厨娘,当在外院住着,外院有厨房,住那里才是正经。
照着规矩,娇兰该去针线房住,可那边已经好些年没人住了,就让她随秦婶一道住正院的外院厢房,撇出两间来,一间做寝房,一间做绣房。”
谢简没反对,也就是赞同谢管家的提议。
谢管家继续道:“老爷、夫人生前,府城的铺子、田庄都是亲自打理的。几处田庄的租子也该收了,家里今年的收益好,是该添些护院、家丁,是从外头雇,还是直接买,还得公子做主。
铺子是赁出去的,如今手头有钱,是不是该收回来自己做生意,将来公子娶妻生子,自有夫人来打理?
县城的杂货铺、文房铺子也得好好整顿整顿,这两处铺子上的管事,因着早前看你年幼,每年才交几十两银子,他们的身契可是捏在公子手里的,该带着家丁过去查帐,敢不听话的,直接发卖出去,另添新人……”
月颖没想这事还不少,听谢管家说来,以前还以为谢家穷得很,结果人家的田庄、铺子都不少。
谢简能把这好好的日子过成这样,还真是人才。
谢管家在一边说话,秦婶母子三个也立在一侧侧耳聆听。
“公子是要入仕的人,若是打理家业不便,是不是让月姑娘……”
月颖忙道:“谢大叔,你可别打我主意,我的事儿多着呢,我要练绣技,还想着快过年节了,得给大哥亲手做一身新袍子。这种打理家业的事,你应该交给大嫂,你更应催着大哥早日娶妻……”
谢简错愕地看着月颖。
谢管家笑道:“唉,早前倒是听老爷提过几回,说陆知府家的姑娘不错,还说莫家大房的姑娘也不错,可……可公子现在才秀士功名,眼下提亲还急了些。老奴想着,是不是等公子中举后,在知府主持的秋闱上夺得解元再提亲事,待得那时,这上门说亲的人肯定不少,可由着公子挑选。”
他这么自信,竟认定解元就是自家公子的。
月颖有些咋舌。
谢管家问:“姑娘不信公子能考解元?我们家公子可是神童、天才,当年在西北一带,那也是排得上名号的,府城郡主花园藏书阁的书,公子可看了不少,说是学富五车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