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等着人家上门提亲,想嫁去莫家当姨娘,莫七公子瞧不瞧得上还另说,就说昨晚,她一落水,人家就不管了,要不是姑娘与秋燕姐救他们,早就没命了。姑娘救了莫七,可他还说救人救到底,怨姑娘第二次的时候不救他,这都什么人啊?就这种人还能靠得住?”
说到底还是秦娇兰一山望着一山高,不甘心嫁给庄头的儿子,且还是一个填房。现在觉得还能嫁更好的,心不由自主地动摇了。
但凡体面好人家,谁不忌讳秦娇兰已失清白身的事实。
为了保她体面,秦婶一家睁眼说瞎话,只说她以前做过官宦公子的屋里人。
秋菱收拾了两个大包袱下来,脸上挂着笑容。
秋燕巴巴地道:“姑娘,你带上我吧!我和你一起去。”
“不了,我与秋菱出门游玩,人多了反倒不方便。秋燕,我走之后,公子对你自有安排,你听公子的。”
她快刀斩乱麻,一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而她身处漩涡的中心,不愿拉谢府下水,当机立断离开谢府。
秋燕、春兰几个将她们送到二门。
春兰急得都要哭了。
清竹、清叶则索性哇哇哭开了。
“姑娘,我哪里不好吗?你为什么不带我,呜呜,你带上小婢呗,小婢一定什么都听你的。”
月颖道:“你们在家乖乖等我回来,待我回来,给你带好吃好玩的,到时候还有漂亮的花戴。”
两个小的一听有好东西,不哭了。
春兰瞧了一眼,恼道:“没心没肺的,就想着你们的好东西。”
小孩子,真是容易哄得很。
月颖与秋菱各背了一个包袱,去的方向乃是县城。
秋菱依旧不能说话,紧跟几步,生怕掉得太远。
“我们先去县城雇辆马车到府城,把要用的东西都备齐,待回山里时,就该想法治你的哑疾了。”
秋菱笑,姑娘只带她一个人,这让她很欢喜。
谢管家、翠嬷嬷很快就知道月颖带着秋菱出门的事,翠嬷嬷跑过来问谢简,语调带着几分质问。
“公子,你是不是和姑娘吵架了,怎么姑娘又出门了?”
谢简眼眶有些红红的,“兄妹处,绊几句嘴,她就吵着要出门散心。我多说几句,倒和我闹上了,她要去就去罢。”
“公子,姑娘也是女孩子,你是男儿家,说几句软话哄哄就是。”
虽不是亲生兄妹,可瞧他们感情不错,姑娘给公子治病,还给他们夫妇治病。
翠嬷嬷最担心的是自己的头风症,自打月颖来后,她的病才见好转,也才睡了几个囫囵觉,要再犯了,上回有秋菱,这次可是连秋菱也不在,可如何是好,她可是被这病折腾得生不如死。
谢管家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就谢简这性子,最是好相处的,而且月姑娘也不是那种刁蛮任性,怎以可以绊嘴,“翠娘,别埋怨公子了,他不容易,你不是说要给铁柱订亲,去查看一下聘礼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