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说一个人,你去找她试试,若她不行,你只能去冷月峰求神医,可这位神医的脾气古怪着呢,听说定波候老候爷的病,治好就用了五十万两,且她下药,最喜用名贵药材,一套药下来就得十万余两。”
要真这样,就她闺女那小命,哪里能值十万两银子,这不是要逼死人。
柳三妹问道:“掌科大人,除了神医还有谁能救我?”
“去找月姑娘试试罢,就是给莫二夫人剖腹产子的那位。”末了,她还好心地道:“她这病拖不得,晚了,许就没命。”
柳舅母支支吾吾,要知道姜太太婆媳在,她是打死也不进来。
柳三妹眼神闪烁,似乎不敢看姜太太,但月颖留意到,她似乎也怕看红宝。
难不成……
红宝中毒、受惊吓与她有关?
姜太太到底是做了几十年生意的,眼神灵活,一瞧柳三妹的神色不对,当即大声道:“柳三妹,我家红宝受惊吓,是不是你干的?这半月,你时不时就往我家后院跑。”
柳三妹面容微白。
柳舅母将女儿护在身后,“姜二婶,你可别学狗乱咬人,你孙儿受到惊吓,管我家三妹啥事?她一个姑娘家,念着两家是亲戚,多窜几次门,这还窜出错名来了?”
姜太太冷声道:“她做没做,你又如何知道,让她自己说?”
月颖此刻微眯着眼睛,意识里的女晶人开始自行扫描,扫的正是柳三妹,这一扫她吓了一跳,柳三妹怀孕了,这怀孕原不是什么大事,可柳三妹却是宫外孕,孕囊周围已经开始充血,这可不是好兆头。
她当即喝斥道:“好了,别吵了,这是在我家!你们两家有什么恩怨且先离开罢!”
姜太太凝了一下。
柳舅母回过神来,当即愧意地笑了一下,“月姑娘,今儿来访,是想请你给我家三妹瞧瞧,她近来总闹肚子,尤其是昨晚,疼得脸儿都白了,最后喝了姜汤,我又给灌了汤婆子放在肚子上才好些。”
月颖淡淡地道:“做错了事,就得受到惩罚。”
早前还当姜太太大惊小怪,姜奶奶对丈夫似乎很信任,可现在柳三妹怀了孕,这就是与人有染的证据。
柳三妹恐怕自己也知道有孕,所以才去害红宝。
红宝也不过是两三月大的婴儿,她自己的孩子是宝,人家的孩子就该被她害。
对这种女人,月颖没有半点好感。
柳舅母道:“月姑娘,你……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听这黑心豆腐挑唆,以为我闺女不正经……”
月颖道:“立马带你闺女去医官署瞧病,我把重话说在前头,不是本姑娘吓唬你们,你闺女的病不尽快得治,她活不过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