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颖道:“让他进来罢。小秋,与他说一下近日的忌讳吃食,令他们自己做,买食材的事,我冷月峰亦不必再插手。”
沐家兄弟那一单生意可是亏大发了,她们主仆四人一个月的好鱼好肉可吃进去不少。
月颖想到这儿,转身进了自己的休憩室,从石墙架子上取下几只锦盒,这是一对血参,瞧上去都是近百年的年份;再打开一只,里头是支极其漂亮的宝珠抹额,听说有金色的珍珠,可这抹珠子是银白色的,得有麻雀蛋大小,抹额制作精美,正合女儿家戴;再打开一只锦盒,里头是一件巧夺天工的白纱绣百蝶长裙,上头缀了珍珠花纹,一两黄金一两线的云金线、雪银线,式样极漂亮;再启开一只锦盒,里头是一双漂亮的祥云纹绣线,鞋子前头缀着珍珠。
月颖很是喜欢,心下一动收到自己的空间里放好。
出了内洞室,月颖手里捧着半盅生机泉,楼七立在石室城,看着自家公子的脑袋包成了个白馒头,不由得一阵心疼,要不是看到公子醒了,他都要以为公子真没了。
月颖过了跟前,“来,服圣药水。”她拿了一截小竹筒,往里头一插,“吸吧。”
燕大公子稍用力一吸,就觉得头疼得厉害。
楼七瞪大眼睛,看着那竹筒发芽、长叶,只片刻间,就长出了三片叶子,原是枯黄、纤细若筷子粗的竹筒怎么就发芽了?
他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可思义。
待燕大公子饮完,停下了吸吮,头部的疼痛感没了,浑身也没了酸乏感,轻松、自在。
月颖看了眼手中的竹筒,故作淡定地将上头的芽子扳掉,掐掉了三片竹叶,“从今儿开始,你家公子就归你侍候了,他刚接受了治疗,得喝老鸡汤、鸽子汤、鲫鱼汤,待他出气之后,就可以吃肉。”
燕大公子问:“以前,不都是你们冷月峰给买这些?”
“那是以前,不是现在。自从做了沐家兄弟那笔亏本的生意,冷月峰上下意见大得很,我是月主,不能不在意他们的意见。所以从你开始,都自己买,至于冷月峰的人一时发善心买一些,另当别论。”
她喂完圣药水离去。
楼七道:“大公子,刚才她喂的那药水……竹筒发芽了,明明是干得能当柴烧的竹筒,在你喝的时候,就那么一小会儿就发芽了。”
她身上的怪异越来越多。
燕大公子躺在床上,“明月院可还好?”
“二公子做了钦差,奉旨前来查探凤凰湖水泛滥的事,冷月峰的武尊说是药尊干的,现在朝廷和江湖都不敢开罪冷月峰。二公子说要带兵来捉人。”
燕大公子不由轻笑一声,“自不量力,当冷月峰好招惹,与其说他想捉药尊,恐怕更想捉我。我不就在冷月峰治病,我眼瞎他还放心些,如何康复了,他更该不放心。”
他咬了咬唇,“月姑娘不是说与我们合作亏了大本,楼三把二百万两银票带回去了?”
“带回去了,前儿收到了楼主的信,楼主很生气,说冷月峰与消息楼是一个老祖宗,自家人倒坑起自家人了。楼主下令让把银票送回去,由她出面收集药材和贵礼向冷月峰赔罪。”
燕大公子低低笑,一笑就扯到头疼,只得压住笑意,“母亲这是想讨好冷月峰,容颜老去可是她与两个姨母最畏惧的事,她要接手,就由着她好了。”
楼主怕死、怕老,总说祖上为什么没将她们带回仙界,而是留在了人间,又说先祖元杰自己辛苦几十年,到底是跟高祖皇帝飞升了,可他们这支的后人,却世代为皇家敬忠效力。
“大公子,这可是二百万两银子啊,这么大一笔,都足够我们明月院用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