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适大公子脾气上来,当即道:“臭丫头,想管本公子,本公子住在这儿都快闷死了,去,给本公子做红烧鱼……”
大丫头道:“这儿的厨房没做红烧鱼的料,除了各家领的药材不同,就只有盐,除了这个什么都没有。”
这日,府城莫家大房派了两位公子来探,如今订了时辰,每日上午辰时,下午未正可允其亲属探望,但一迈进来,必须遵从这里的规矩,得低声说话。
莫家大房的公子看着莫适着实可怜,就派身边的小厮骑马去县城给买了大鱼大肉来吃。
结果,刚没吃几口,寒衣就出现了,硬是按着莫适,将手伸到人咽喉里把东西给抠出来,瞧着莫家大房的二位公子目瞪口呆。
待抠完了莫适的东西,寒衣指着鼻子把莫家两位公子劈头盖脸的痛骂了一顿,训骂得二位公子就差钻地缝。
以往只有医者被病患骂的,哪有医者如她这般霸道的。
这,就是冷月峰的底气。
“你们瞧他吃得清淡,以为他可怜?月主亲自安排食谱,让照着食谱进食,那也是为了他健康。你们以为给他送这种吃食就是对他好,你们是在害他!这种污物下去,除了影响他的健康,对他的骨骼恢复没有半点好处。
刚才那东西谁买了?敢做不敢认了?打着待他好的名义,实则想害他残废一辈子,你们莫家是不是几房不合,否则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寒衣那训骂人的声音,委实很高。
莫家大房的公子道:“我们……没这意思,就是看他想吃得厉害,这……这才……”
“想吃得厉害?他是怀孕了还是害喜了?就算是孕妇害喜,还知道有些东西不能吃,就算再想吃也要忌口,你们就由着他胡闹,还帮他胡闹?知不知道那种吃食与圣药水是犯冲的,圣药水的价值是以滴论价,你们是想害死他?”
莫家大房两位公子哪被人这般训过,两人的脸涨得通红。
“他实在想换口味,可以吃些水果,像苹果、桔子、香蕉,这些水果还是能吃的,为什么非得给他那种与药效犯冲的?”
寒衣态度原就倨傲,骂人的时候就是一点不留脸面。
莫适捧着胸口,这女子还真抠他的咽喉,刚才那一爪下去,能把他的胃都抓出来,下手真狠啊,一想来又开始呕。
大丫头大气不敢出。
寒衣骂完了人,“到了这儿就得听医嘱,什么该吃,什么该不吃,必须听!有些东西好吃,在你们治疗期间吃了,那就是毒药!再好吃也不能吃。有些东西不喜欢吃,就像是药,但能治你们的病,也必须给我喝下去,喝不下去,本仙子就捏着他的鼻子灌下去。
到了这儿,以为是在外头那些赤脚的民医处,还是巴结讨给你们想升官的官医那儿,想由了自己的性子来,别说是门,窗都没有!”
楼七微锁着眉头,这样凶巴巴的寒衣,明明就是以前的寒衣,可她关心的不再只是自己,而是所有的病人,谁犯了错,她就能训骂一顿,骂得这里治疗的人个个都怕。
骂完了,莫家大房的公子把买来的饭菜送了出去。
莫适大公子面前摆的依旧是近来吃得快腻的鸡汤,这样淡而无吵之物,他着实有些吃不下去。
大丫头热情地道:“大公子,为了治病,快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