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伯母察觉,又故意将他送到福利院,从福利院里领回来。
伯母陪了伯父一生,敬孝照顾祖父母,因着这个原因,伯父不可能和伯母离婚,也不愿伤害无辜善良的伯母。
伯父的心里,最爱的女人是月睿的亲生母亲,可是他最愧疚的却是伯母。
父亲说,其实伯母应该猜到一些,可伯母却愿意装傻,傻傻地认定,那就是从福利院领回来的。当月睿长得越来越像月家人,别人都打趣说,那定是伯父的儿子,她还帮人解释,说当年看了好几家福利院,她相中这孩子,就是觉得像一家人,她给所有的人解释,不让误了伯父的名声。
有一次,他回来了,她责问他:“你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世真相?”
他不语,满是愧意。
她伤心地道:“你让我成了一个笑话,我爱了自己的亲哥哥十几年。”
那次之后,他很少在国内,总是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从二十三岁到二十六岁的四年间,她再没有看到他。
月颖悠悠地叹道:“也许我离开了,他就可以坦然回家,不用再有顾虑,也不用再觉得愧疚。我心中憾事也是他平生之憾。”
面前这个长得酷似他的男子,会是他吗?
还是借了他的容貌、皮囊?
“他那么优秀,文,有状元之才,读书更是过目不忘;武,能以一敌百,十八般武器运用自如,他还是一个极厉害的机关大师……”
慕容莹插话道:“月主说的那位故人,现下何处?”
月颖回过味来,无论面前的人长得多像他,那都不是月睿,无论曾经多痴迷,她必须接受事实:那是她的亲堂兄,他们是一个祖父的孙子。“慕容瑞,定王慕容谥第七代孙,娶有一嫡一侧三美妾,年有二十又五,至今膝下无出。”
面前的慕容瑞,不会是他,更不会是他,他不会如此不尊重女子。
她让残忍的事实迫自己从沉思中清醒,即便痛,即便伤,也必须勇敢地面对。
她似乎明白慕容瑞到来所求之事。
一个二十五岁的男子,成亲八年之久,膝下空虚,他是来求子的。
对定王府的事,她亦有所了晓。
慕容瑞揖手道:“此次在下来访,一是为定陵有两处先祖陵墓塌陷,二是想求月主给在下瞧病。”
月颖微眯着双眼,意识里开启了男晶人,对慕容瑞进行快速地扫描,以为是求子的,似乎是她猜错了,慕容瑞在那方面并无病症,他是中毒,这种毒已浸入骨血,瞧了良久,竟看不出这是何毒物。
她再一扭头,对旁边的慕容莹同样进行了晶人扫描,这对神奇的晶人一旦扫描,若是内脏、骨骼里的病症,都能一立时瞧出,现在更是连血脉里的病都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