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甚是得意的:“不仅是房门换了铁闩,就连院门也换上铁闩,姑娘说,这是因院内有女眷,防火防盗。”
燕大公子又去挠窗户,窗户也上闩锁死了,别说从门入,连窗的路都断了,难不成得从屋顶下去。
月颖道:“你敢上我家的屋顶试试,上去我就拿竿子把你捅下来。”
她恶狠狠地说着,那屋子本就是谢简的,哪有客人住主屋的道理,让一下会死,非要去抢。
一个不愿让,觉得自己的权力受到威胁
燕大公子大喝道:“谢无筹,你这个卑鄙小人!把大床让我睡一晚又怎了?小气得不像男人。”
谢简拿定主意,就算他骂破天也不让。
他小气,燕大公子就是不讲道理。
反正他不让,他可是瞧出来了,燕大公子就是眼馋他的房间,这里每一处都是妹妹布置的,他不会退让。
武鹰一脸同情地看着秦松,“我屋里有两身床,今晚你与我住一屋罢。”
公子为了与燕大公子争大床,这是拿定主意不开门了,秦松也只能另换睡处。
燕大公子没争过,心情不大好,“西厢我要新被褥。”
一个活了二十几岁的男人,居然是个小孩子性儿,“成,一会儿让秋燕给你送去,枕头也换新的。”
燕大公子又道:“明儿我母亲要入永乐府,我得去长河县官道迎接。她会去冷月峰,我一路都得陪着。”
他的意思是,让她赶紧回去。
燕大公子继续道:“定陵塌了两座亲王墓,定王世子明日会抵京。”
依旧是说给她听的,定王世子许会查亲王墓榻的真正原因。
月颖未语,只埋头吃面。
下人们围坐在另一张下人桌上,俱抬头看了眼他们。
月颖道:“秦松,我在张木匠铺子里订了两辆人力车,到时候问问公子,看院里还留不留马车?”
翌日,秋燕生怕月颖撇下她走了,寸步不离地跟着,秋菱知她要采买米面等物,故意道:“秋燕,我们走路,马车驮不了这么多人,让姑娘先回去。”
秋燕想着,支走我,是不是你好开溜,然后寻个地儿与姑娘会合,偷偷地走,盯不上姑娘,她还盯不住秋菱?
秋菱是想姑娘要用法术带走米面,不能让秋燕知道。
秋燕只当是秋菱想调虎离山。
月颖这次就没想甩掉秋燕,她要跟着,就一道回冷月峰,先与狂刀他们住一块,因她是姑娘,专拨一间屋子住就是。
当天辰正,月颖辞别谢简离开了,离开的时候把东屋的钥匙留了把给谢简:“大哥,我屋里还有几床新被褥,若是来了客人就换上。”
“行,我知道。”
月颖本想给谢简雇个厨娘,吴嫂介绍了隔壁的吴婆婆来做饭,只做午饭,做一顿十文钱,肉菜主家买,主家买了什么她做什么,做好午饭就回她自家吃饭。
没几日,王大娘处理好百里县的事,带着王大龙、王小凤、季志合,推着他家的小摊车入城。
王大娘本想留给娘家大嫂,可王小凤不干,说这小推车是月颖送的,“小初一片心意,娘拿去送人,多寒人心啊。”
王小凤连月颖调的卤汁都要装,硬是把上头带油的大半桶给装了七成走,只给舅母留了三成。
这卤汁要的是就底味料,何大舅母婆媳的唇角是扯了又扯,想要发作,却又不敢,毕竟他们一家还得再做这营生,是托了王大娘一家的便利才能发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