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这个词。
月颖道:“他不是我丈夫,他是我的同伴。”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向你挑战!”
月颖笑眯眯地看着这对鲛人,“如果我赢了,我不要你的丈夫,我要你为我织一匹漂亮的鲛纱,不能次于你成亲时那身新衣。”
女鲛人面容俱变,这简直就是羞辱,“出手吧!”
月颖飞冲而上,伸出手、抬起腿,噼哩叭啦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这些鲛人没事找事,没给点成害瞧,真以为她是好惹了。
离莫压着男鲛人打。
月颖打得女鲛人口里连连求饶。
“织不织最美的鲛纱?”
月颖喝问着,手脚的动作未歇。
“织!织!”
这女子太凶残,出手就将她打趴了,丝毫没有半点还手余地。
月颖松开了女鲛人,“几时能织好?”
“二十年!”
月颖微挑眉头,女鲛人立马改口:“不,十五年!”
就算是凡俗界的织女,十五年都能织好几匹极美的锦缎。
可见鲛人生性懒惰又好战,还真是一点都没说错。
月颖厉声道:“我只给你三年时间,你若织不好,就将你丈夫送你的那身赔给我。”
要真将这身拿走了,往后族中庆典,她拿什么衣裙来穿。
鲛人族的规矩,每逢庆典,都会穿上最美的衣裳,而在他们看来,成亲那日的新裳就是最美的,他们平时舍不得穿。
女鲛人一想三年时间,哪个鲛人三年就能织一匹鲛纱,这分明就是为难人,想到自己的礼服保不住,眼泪扑簌簌地直往下落。
一枚,又一枚,滴滴落下,落在海水中,立时化成了淡金色的鲛珠。
紫阶鲛珠!
月颖定定地审视着她,“你是北海鲛人族?”
在月颖的记忆里,莫名地就形成了一个概念:南海鲛人擅产鲛纱,北海鲛人产鲛珠。
她不会织鲛纱,想着她的礼服肯定保不住,她才着急地想哭。原想哄着丈夫帮忙织,现在想来,这怕是不成了。
离莫将男鲛人打得再也动弹不得,男鲛人气哼哼地道:“我妻子……她……她可以陪你一夜。”
离莫厉喝道:“谁稀罕你的妻子,你既输了,就赔一匹漂亮的鲛纱给我,要你亲手织的。”
女鲛人一听这条件,哭得更凶了。
丈夫要织别人的,不能帮她织了,她的礼物铁定保不住了,想到庆典别人都有漂亮礼服,她却没有,这得多丢人,到时候别人美美的,唯她丑丑的,定会吓坏所有男鲛人。
她觉得自己太伤心了,她的伤心就如这大海那么深。
眼泪滑落,化成淡金色的鲛珠。
月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这鲛人族还挺有意思。
她不劝,就看着女鲛人哭,哭着哭着,淡金色就变成了金色。
她将一枚枚紫阶鲛珠握在手中,又捡了数枚金色的,她道:“北海鲛人不会织纱,你……用这些鲛珠赔我便是。”
不用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