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鲛人高声大呼:“换鲛纱了啦,换鲛纱啦!一匹白阶鲛纱五十枚紫阶鲛珠,一匹黄阶鲛纱换三百枚紫阶鲛珠、一匹橙阶鲛纱换一千枚紫阶鲛珠。”
在换鲛纱的小摊前,排起了长队都是女鲛人,人人手里都握着一只贝壳。
“你说这怪头还真厉害,这才几年,家里建了海底房不说,都娶三房妻子了。”
“当年,我咋没瞧上呢?”
“瞧瞧人家,多能干,每五年去一次东海,就能带回好多鲛纱。”
“怪头的大妻、二妻、三妻穿得可真好看,身上都是蓝阶鲛纱。”
无论是人是鲛,都有爱慕虚荣,就如现下,几个女鲛人不停地对吆喝的男鲛人抛媚眼,这男鲛人穿着一袭紫阶鲛纱,整个一个暴发户模样,头上还裹着一块紫阶鲛纱,就连手上也缠着一块紫阶鲛纱的帕子。
他换的这些鲛纱,在东海根本不值钱。
他拿了紫阶鲛珠到东海,却能换回不少更好的东西。
这个鲛人倒有些经商头脑,旁人娶不上妻,他却能娶几位。
月颖觉得入乡随俗很关键,索性露出身形,学着鲛人商人的模样,摆了三等阶的鲛纱出来,“换鲛纱啦!换鲛纱啦!一匹白阶鲛纱五十枚紫阶鲛珠……”
这不是那人的价格,她可不能便宜或更高,免得引起公愤。
不远处,走来一个风情万种的女鲛人,身后跟着一名侍女,她摇了摇身姿,“新来的女商人,我要换蓝阶鲛纱,价格不是问题。”
东海、北海这价格就是天壤之别,月颖犹豫了一番,比划了三根指头:“三千紫阶鲛珠一匹蓝阶鲛纱。”
她的话落,女鲛人一怔,当即道:“你有多少,我都要了。”
月颖一挥手,出现了二十匹蓝阶鲛纱。
女鲛人又是一凝,对身后的侍女说了句什么。
旁边的男鲛人好不心疼,这女商人是不是傻的,在这片,得五千紫阶鲛珠才能换一匹啊,她居然只要三千,这生意可没法做了。
可一瞧这女鲛人,可是此片海域的贵夫人,他不敢说啊。
不多时,侍女带来了一个老鲛人,付了月颖一只贝壳的紫阶鲛珠,取走二十匹蓝阶鲛纱。
有女鲛人见那贵夫人走后,迎了过来,问道:“还有蓝阶鲛纱么?我……要一匹,三千紫阶鲛珠。”
月颖点了点头,又摆了几匹出来。
不多时,蓝阶鲛纱就售完了。
月颖呢喃道:“我会织纱,若是有需要的,可献出材料,我代为织纱,织成之后,我抽五成鲛纱,另付我按品售价的二成价格。”
音落之时,立时有男鲛人奔了过来,大声道:“你真会织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