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尊者见她胡搅蛮缠,要是再由她闹腾,坏了这一份材料,可就是大罪过了,这是若干万年,此界的佛修大觉禅师留下的坐化真身。
拿定了主意,红莲尊者一个劲风袭来,白莲尊者的身子立时化成断线的风筝,遥遥往远和飘去。
月颖早前带上白莲尊者,也是担心她总去红莲寺找麻烦,现在是带上了,可不就是个麻烦,不帮忙便罢,只会添乱。
她拿定了主意,借着扶桑枝桠亦推了一把。
白莲尊者有些微的害怕,红莲尊者这一掌用了多大的力道,将她卷得远便不说了,只是这里怎的越发觉得奇怪,佛门弟子的愿力少得可怜不说,衣着打扮也不似大觉界。
不会被红莲尊者一个袖风扇到另一界吧。
她整好衣袍,刚站定,就见两侧大街行人一脸古怪、防备地看着她,“我说大婶……你怎么剃成光头?”
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跑过来,仰头问道。
这可恶的红莲尊者,不知被她弄到什么地方了?
很显然,这里的百姓连比丘尼都没见过。
白莲尊者暖声道:“小施主,贫尼是出家人,佛门弟子。”
小女孩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没听懂她的话。
不远处的茶楼上,一人富家男子看着衣着奇异的白莲尊者,心下沉了又沉,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他必须得下去。他快速下了茶楼,走近白莲尊者,深深一拜:“这位师太是从西边来的罢?”
白莲尊者诵了声佛号,“施主何以有此问。”
男子恭敬地答道:“我是这城中的商贾,人称丁大富,自小随父亲行商,常与商队行走西域。那里有佛寺无数,有僧人、有比丘尼,在下瞧师太的打扮,与西域的比丘尼一般无二。”
白莲尊者又问道:“此地有几国,又有百姓几何,地唤何名?”
丁大富沉吟片刻,“据我所知,中原有一国,北方有鞑靼之国,西域还有西凉、宝轮国,这西凉与宝轮崇信佛教。鞑靼国崇信天神。中原么,倒颇多道观。”
“不知最近一次仙人飞升,又是多少年前?”
丁大富觉得这女尼问话怪异,“仙人飞升?师太真会玩笑,我从未听闻过。”
这难道是凡人界,根本就没有飞升一说。
都被红莲尊者扇这里来了,再如何不甘,也得寻到回大觉界的路。
可谁晓得,此地离那儿有多远,她就不信寻不得路回去,届时再见红莲非得与他大打一场不可。
丁大富又道:“师太来此定是不易,不如到我家住些日子。一个月后,我便要随商队去西域行商,师太正好可随我们同往西域。”
白莲尊者诵了声佛,“叨扰施主了。”
她在丁家落脚,每日也不进食,这丁大富虽知她是比丘尼,也知预备豆府、青菜之类的素斋,不知怎的,白莲尊者总能闻到一股血腥味。
是的,锅没洗,直接就炒素菜了,沾了荤腥,如何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