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板嘛,忙,能理解。
谢星阑也没在意,想着还是得当面致谢。
某一天后半夜,谢星阑莫名从睡梦中惊醒,口渴了,就想出去喝点热水。
别墅里没人,保洁阿姨九点就走了。安静地落针可闻。
谢星阑嫌上下楼麻烦,一直住在一楼的客房里,打开门出去。
他揉着睡眼走到客厅里,就看到了背对着他的、坐在轮椅上的人影。
那人安静地仿佛连呼吸都没有,周身都带着外面的寒气。他好像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谢星阑的脚步声并不轻,他却迟钝地过了两三秒才转过头朝谢星阑看了过来。
那是谢星阑唯一一次见到长大后的江戈。
只不过还来不及从“许久没联系根本不熟的老同学突然给了我一个天大的人情”的尴尬中抽身,谢星阑刚想跟他打声招呼、虚伪地寒暄一下,江戈就好像一点也不想看到他似的,迅速转回了头,沉声喊了声助理的名字。
助理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推着他离开了。
江戈再也没看谢星阑一眼。
然后过了没两天,变故就突如其至。
谢星阑把笔夹在鼻子和嘴唇间,手压麻了,就趴在了桌上,脑子里想着,还是自己养大的比较帅。
上辈子的江戈太没人味儿了,死气沉沉的,好像随时都能撒手人寰似的,一点生气都没有。
江戈被他盯了这么久,一开始还能一心二用,后来就一道题都看不进去了。
“阿招。”
谢星阑:“嗯?”
“你还想写作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