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听觉被剥夺时,世界便只余眼前那一道身影。
盛齐盯着霍砚执看了好一会儿,不知不觉,心境逐渐安静了下来。
他嘴唇微张,说了一句无声的“谢谢”。
霍砚执看懂他的唇语,心底泛起比做机甲还满足的成就感,淡淡地回了一句“不用谢”。
事情解决,两人各自回房。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霍砚执躺在床上,总觉得好像少做了一件事,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凌晨三点,霍砚执顶着乌青的黑眼圈突然爬起身坐到光脑前,点开那张没有修完的照片修了起来。
修完后,他把文件名重命名为今天的日期,丢进光脑里一个叫月亮的图库。
看着一排以日期为名字的照片整齐摆在一起,一天都没有少,霍砚执心满意足地笑了。
他进浴室重新洗漱了一遍,倒在床上。
这一回终于睡着了。
经过这一次意外的打雷,霍砚执和盛齐的关系略微缓和了一些。
虽然还没到如好友般亲密的程度,却也已经能够做到不像仇人。
这天,机甲科研院里,霍砚执刚从实验区回来,只有他和骆光霁的工位是空着的。
他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另外一个空位,坐下来开始画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