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实验室最后一排，转着笔思考了一会儿后，才慢吞吞地下了订单。
录音室里。
韩老师对着两人嘱咐道：“这遍都给我好好录，我不想陪你们加班啊。我都好久没回家了，你们两位祖宗都可怜可怜我，让我儿子见一下他久违的父亲吧。”
苏嘉景刚逗弄完老实人，又给齐狗挖了个坑，心情特别好，嬉皮笑脸地回道：“韩老师，您连婚都没结呢，什么时候有的儿子？难不成私生子哇？”
韩老师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闭嘴，录歌。”
本以为两人休息了一会儿后，状态会变得好一点，没想到却恰恰相反——
效果更差了。
韩老师坐在监听室，听着耳麦里传来的干音，紧紧皱起了眉头。这一次问题不在苏嘉景，他明显有把自己刚才的话听到心里去，没刻意用太多技巧去唱，而是努力去代入感情。这样听起来就自然了很多。
但是盛齐——
他这一遍的状态比上一次还差，不但没有改正刚才的问题，甚至还有几个地方都唱错了。
韩老师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他虽然琐事上开得起玩笑，但是遇见工作上的事情都比较严肃，把两人的音频关掉后就开始吼：“盛齐，盛齐，你刚才在干什么？你是唱歌还是念诗？”
盛齐沉默地看着歌词本。
韩老师看着他不答话的样子，心底有气，但更多还是痛心疾首：“你上次演唱会明明唱功好了不少，怎么最近又原形毕露了？你到底是想走哪个路线？你要是不想唱歌了，只想继续跳你的舞，你就把这首歌的机会让给别人去唱……”
“苏嘉景的歌在业界多值钱，他和你关系好才拿给你的，你就这样糟蹋？”
盛齐抿了抿唇，终于蹦出两个字：“抱歉。”
韩老师重重地叹了口气，叫人把录音设备收了，自己也站起身来，朝两人挥挥手：“今天肯定没法录了，你们俩都再回去练习一下，改天吧。”
苏嘉景见状，推了推还僵在录音室的盛齐，拿起自己歌词本出去了。
盛齐缓缓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