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好像怎么都被丢弃了。
他想要站起身,却没有办法。有人要进男厕所,都用惊异好奇的眼光看着他。
“看什么几吧看!”
沈北跌跌撞撞走到之前的那个厕所里面,将门关过去。把所有人都隔绝在外。
羞耻,和害怕,逐渐在溢满的池水里弥漫。
他掏出手机给英二打电话。
“快来接我。”
英二:“周因人很多吗?病犯了吗?要我把药带过来吗?”
沈北喘息急促:“我在昕尚十三楼会议室。”
他这才放松下来。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时间漫长的他简直没有办法呼吸。
当英二找到他的时候,他身上的冷汗已经把衣服打湿了。
一个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此时缩在厕所边,闭着眼睛看起来极为虚弱。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英二神色复杂地走进来,弯腰要扶他,但是手刚刚碰到他的衣服,却被沈北情绪激动的推开。
“别碰我!”
英二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植物人清醒过来的沈北修养了很久,脑部还是留下了永久性的创伤,因为神经受损,他的左手现在很难受大脑控制,而他也患了严重的PTSD,也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这种病一发作就容易失控。英二见了好几次,沈北才被确诊之后,他当时晚上都不敢回去,一直守着沈北。
那段时间,沈北半夜不停的做噩梦梦见那些场景,然后疯在的破坏和尖叫。连英二看着,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