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会因为“恋爱关系”包庇杨夜,那他原本也输了,根本不必找第二个凶手。
但如果他找第二个凶手的时候,相对积极,引起他们怀疑自己会包庇杨夜的可能,就会小一些。
话说回来,顾良又不能再杨夜面前表现得过于积极。
他还得继续垂头丧气,让杨夜以为自己不得不认命。
顾良揉了揉脸,觉得略有些难度。
但好在他扑克脸,也经常丧气惯了,倒是非常知道怎么扮演丧气的自己。
过了一会儿,顾良听到些动静,推开门,看到了雪仙姑和云仙姑。
顾良正好有事想问她们,当即走到了庭院里。
雪仙姑看到顾良,先跟他打了个招呼。
顾良招了招手,坐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再问:“你们从九重塔里出来了?看到尸体了吗?”
雪仙姑道:“看到了,他们还在里面。但我俩觉得那里面挺瘆得慌的,就出来透透气。”
顾良:“那你们方不方便坐下来聊一会儿?我很好奇,案发前一日的下午,也就是我被关押的那一下午,你们在喝酒吃花蜜?”
雪仙姑点点头,顾良又问:“按雪仙姑之前的说法,你是自己忍不住在酒后吃了花蜜,这才醉的?你是自己醉的,还是云仙姑刻意给你吃了带酒的花蜜,把你弄晕的呢?”
雪仙姑说:“我确实是自己吃的。但是……云仙姑啊——”
雪仙姑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云仙姑,“我觉得你也有点刻意诱导的意思。你特意带了一罐花蜜给我,说是新年新做的。在我喝了酒之后,你才夸这花蜜好吃,说厨子做了些改良,它比往年的花蜜都更好吃。”
顾良不由问云仙姑:“所以你有去盗过玉衡笔改写预言吗?第一次说时间线的时候,你声称自己没去过瀑布。但刚才我们集中讨论的时候,你又说其实你也看到过预言。”
顾良目光多了几分逼视,道:“你当时说过这样两句话。第一句是‘金首座在晚上8点45分看到预言后,去了我那里,跟我商量这件事’。”
“光听到这里,大家以为你知道关于邪徒弟当掌门的预言,是从金那里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