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又沉了几分。
清风拂过,树影婆娑。
顾良眼眶红了,耳朵也红了。
绝望、温存、疼痛、炙热、还有某种足以麻痹脊椎的快意,始终缠绕着他。
一片混乱之中,他只能紧紧抓住杨夜的手臂。这个过程中他咬着唇,口中呢喃的声音,几乎有点像压抑着的哭泣。
这个时候的杨夜亦是百感交集。
顾良湿润的眼眶,是因为他;布满红痕的大腿根,是因为他;甚至屁股上因为用力过大留下的指印,也是因为他。
这一切看上去似乎是……他可以对顾良予取予求;可以对顾良肆意侵略、甚至蹂躏。
他可以肆意妄为,不管他做什么,顾良都全盘接受,他会完全地、彻底地迎合。
可杨夜却觉得,他把自己的命脉都交到顾良手上了。
他是生是死,全在顾良的一念之间。
快到最后的时候,杨夜感觉顾良也快出来了。
可他每次快速地拔出,再重重插入的时候,都故意略过了顾良身上那一点。
背脊发一点麻,快意马上消失;即将到达高潮,却总是差一点,顾良难受极了。
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委委屈屈地看着杨夜,像是在无声地求救。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疼痛、倒错的慌乱、还有那自脊椎深处传来的如同全身过电般的快感,都是他从没体验过的。
杨夜俯身咬着他的耳朵。“不再骗我,我就给你。”
顾良不可控地咬着唇,承受着杨夜狠狠的冲撞。
杨夜动作缓下来,漆黑的眼珠瞬也不瞬地看着顾良,手掌还在人屁股上不轻不重拍了下。“知不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