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胎’二字刺激,鬼婴周身戾气暴涨,膨胀的头颅像个仙人球,五官都挪了位。他黑紫色的头无限拉长,身体紧紧吸食着女人,扭曲的脸贴到玻璃上,像是凶兽般嘶吼。
鬼婴发疯地撞击着玻璃,玻璃不堪重负,发出‘吱嘎吱嘎’的呻吟。
玻璃上淡金色的文印明明灭灭。
“啊!我好痛!”鬼婴被灼伤,出离愤怒,癫狂的恐怖样子仿佛要吞天灭地。
恶灵被铺天盖地的怨恨支配,他们稀薄的理智只记得报复,不管对象是不是真正的仇人。
静谧的医院走廊,砸击声不绝于耳,并不牢固的玻璃随时可能破碎。
人的心脏也跟着一下下抽紧。
龚平靠心头血才印下结界,将将控制住鬼婴,可没能耐短时间再吐一滴来。
这要是被恶灵挣脱,哪个拦的住?在场的所有人都得死!
“傻逼!你有病啊!你刺激它干什么?!你自己找死!别拖上别人!”李乔吓到失色。
莘烛轻飘飘一个眼神瞥过来,李乔如掐了脖子的公鸡戛然而止,后背登时被细密冷汗浸透。
虽然不懂,莘烛依旧觉得‘生僻’词不是好意思。
龚平压抑着怒火、以大局为重:“赶紧给组长打电话,我尽量拖,能拖一时算一时。”
至于峯舒这个‘师父’,事情解决后再处理。
“咣,咣,咣。”玻璃一阵阵摇晃,锥刺耳膜的声音在医院格外诡异。
昏迷的女人剧烈痉挛,只因攀附在身的恶灵作祟,她被迫陷入盘肠绞肚的痛苦深渊。
“小燕!小!燕!”沉浸在悲痛情绪的中年男人不得见鬼,却听的见撞击声,猜测怪物又癫狂起来,扑到跟前用力敲击着玻璃,妄图唤醒心爱的妻子。
“求求你们,只要你们能救我的老婆,让我做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