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抵死不从家中族长安排下的姻缘,也许是沙场上历练了一番,竟然通窍了,不光同意了与徐家的婚约,还亲自上门向徐家小姐赔不是,表了自己的诚意。
姜秀润对秦诏的姻缘无感。这一世,她与他不可能有什么交集。不过依着秦诏的花心样,以后就算不纳她为外室,总还要由别的女人,那徐氏依然是有得忙的。
再接下来,便是宫中的秘闻了。这些个人也是喝大了,有些嘴无遮拦,说起皇帝那传说中被幽禁而死的皇子,其实并不是死了,据说其实是出家遁走了,保住了一条小命……可是能不能东山再起,谁也说不好,毕竟他才是皇帝最爱宠的皇子。
姜秀润觉得这些人被学院除名是对的,一个个的也太不知进退。明知她乃太子少傅,是太子身边的人,却津津有味地讲起皇家的秘闻禁忌。
当下她不动声色地起身,下楼先接了账单,再吩咐浅儿上楼跟诸位言语一声,就说她出恭时不胜酒力,先上马车回府去了。
于是她便先回了太子府。只是回去时,太子不知为何,虽然在府里,在他身边服侍的人却闭口不言太子在何处。
姜秀润一时犯了酒劲儿,便回屋睡觉去了。
她并不知,这府里正有酷刑一场。
太子府隐秘的密室里,公孙无言正脸色苍白地趴伏在地上。
凤离梧冰冷地瞪着他,慢慢道:“公孙先生,孤的侧妃滋味可好?”
公孙无言听闻,脸已经彻底变得惨白一片,只硬着头皮道:“殿下,我是实在不知您话里的意思……”
凤离梧闻言,嘴角勾了起来,冷笑着道:“三位侧妃进府那日,究竟是谁歇宿在了田姬的院中,还要孤挑明了吗?孤之所以忍到现在,实在是田姬刚入府便失身,恐怕她会一时想不开自尽以证清白,这样一来,大齐与韩国岂不是要交恶?可是这并不代表,你这色胆包天的东西能逍遥法外!”
公孙无言已经面如死灰,只匍匐在地。
其实他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心爱之人却成了他人的嫁娘。公孙无言虽然极力想开,但也心中愁苦。